许晴晚抿了抿唇角:“生日吧,月底是农历生日。”
“一个生日送两回。”姚嘉怡朝她挤了挤眼睛,“晚晚,真有你的。”
中午吃完饭,姚嘉怡要去上半天下午班,许晴晚就跟她道别了,回到家,把买好的礼品收拾起来,又把袖扣小心放进柜子里。
下午一点四十,简秋绥回来了,穿着一身硬挺西装。
从身旁走过时,许晴晚视线有意落在袖口处,总感觉那对珐琅鸢尾花袖扣会很衬他。
简秋绥去楼上随意换了身衣服,下来时,就换了身休闲装束。
许晴晚把手里摆弄着的相机放进相机袋里,看向手边的拍立得,神情有些犹豫。
简秋绥看她犹豫,开口道:“想带就都带上。”
许晴晚想了想,还是把单反拿了出来,换了拍立得带上,微仰着头,朝他笑道:“还是它吧。”
简秋绥看她做了决心,也不多说什么,只说:“行。”
出发去水族馆,提前订好了票,许晴晚怀里抱着相机袋,手指绕着细绳上的穗条,满眼写满了期待。
余光瞥到身侧男人在笑,许晴晚偏头看去,准确捕捉到他唇角没有完全消散的笑意。
“阿绥,你笑什么啊?”
得到一句无赖回复:“有笑么?”
许晴晚说:“你明明就有笑。”
简秋绥回她:“嗯,有笑。”
许晴晚没想到他一下就承认了,微抿嘴唇:“那你在笑什么啊?”
“在笑啊。”
简秋绥刻意拉长了语气:“在笑像是带着小朋友出来春游。”
在停顿的几秒里,许晴晚已经大致料想到简秋绥的答案,对于被当成小朋友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懒得反驳。
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过我小学的时候,也确实来这春游了。”
“你呢?有没有?”
好一会没得到回答,许晴晚有些奇怪地看去。
却对上一双含着促狭笑意的眼眸。
许晴晚后知后觉间,意识到了些什么。
就听到简秋绥含笑问了句:“不是一个小学?”
许晴晚微抿嘴唇。
又听到简秋绥继续说。
“是该理解一下。”
“小朋友总是不记事的。”
直到进了水族馆,许晴晚才消化完刚刚那场口头上的败局,心想每次自己都被牵着走,实在有些不争气。
暗自地想,下次自己一定要支棱起来,绝不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晚晚。”
耳畔传来一声低沉嗓音。
许晴晚刚抬眼,手指就被牵握住。
完全被拢在掌心,放进了外套口袋里。
刚刚脑海里冒出的反攻号角,在这一声轻唤,和亲昵的动作下,瞬间变得无影无踪。
心脏在怦怦直跳。
许晴晚瞥向他的侧脸,抿了抿唇角笑意:“阿绥,你为什么要牵我啊?”
简秋绥拉着她往前走:“小朋友当然要牵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