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十个!”格拉布算数最多算到十。
“操!”
逐枭顾不上玩女人了,立即拔屌,提上兽皮裙子,在地上捡起辛娅的长剑。
“麻辣隔壁,老子砍翻他们!”逐枭气势汹汹地朝格拉布的方向而去。
作为一个绿皮小子们的老大,在形势危急时,必须要承担最危险也是最重要的责任——下场战斗,这是十分有必要的,若像是个人类指挥官一样躲在后方,那么就无法让麾下服从自己,一个绿皮小子们想象中的老大——应该是凶猛的,强大的,无敌的,所有来犯者都会被他残忍地斩杀,残存的躯体会被吃掉,首级则插在部落的战旌上威慑八方。
可一旦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颓势,也会让原来低眉顺眼的小子们滋生出野心,倘若往后再畏畏缩缩,不敢战斗,那么便会第一时间被手下反噬,当成踏脚石上位,兽人世界暨是如此残酷。
当逐枭表面上怒气冲冲,一副要将敌人撕碎的模样来到战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场上最瞩目的是二十个站立的人类,以及躺在地上的哥布林尸体。
人类中带头的年约三十,身着黑色皮甲,手执长直剑,气质颇为严朴的男人尤为引人注目。
他身上散发着历战者的气息,逐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类十分危险,在剑术技艺的层面上,自己绝非其对手。
除了他之外,其余的十九人也都是身手不凡,迅捷如风的战士。
其中,有一名衣着贫民衫的邋遢男人,嘴上总是挂着不羁的微笑,似将讥嘲溶于本能,以至于时刻外露的程度,看上去十分欠揍。
但这个乖张不恭的男人却给逐枭一种他和皮甲男子一样强大的感觉。
还有一个看上去就知道沉溺于酒精的红鼻子老头,总是露出对一切都感到晦气的臭表情,仿佛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这老头身形佝偻,但动作一点也不迟缓,两只短剑灵活的就像蝴蝶一样在他手上翻飞取走敌人性命。
剩下的人,有披着斗篷的短弓手,一个威胁极大的弩手,剩下的皆是单剑配盾,或是单斧单剑的战士。
逐枭在草丛里没有立即现身,看似愤怒,实则冷静地观察,没有着急出手。
“这些人是来冒险的么?还是说有着什么目的?”
“难道——”他想到了气质不凡的灰发少女,“——是来找她的?”
“啊!牢大!小子们……都死光了!”格拉布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面,“人类太强了……”
“别吵!”逐枭给了他机灵的小脑袋一巴掌。
那些人类原地警戒了一会,等到再也没有哥布林或者野兽冒出来之后,他们便开始休息。
而逐枭看到,那个穿黑皮甲的男人指指点点了几下,立马就分出四人散开立哨。
看来他就是这些人类的头了。
“把他干掉,人类就会变弱了。”
“可是咱们只有两个人!”格拉布惊愕道,瘦小的身影不住躲藏,生怕被命令去送死。
逐枭摸了摸粗糙的下巴,“你去把人类引到独眼的地盘上。”
“啊?”格拉布惊了。
“不是吧牢大!俺真不行啊,会死哥布林的啊!”这个主意实在太冒险,以兽人世界的残酷法则——弱小的哥布林主动去某个部落的地盘,无异于活腻歪了找死。
像格拉布这样没有什么力量的小绿皮,根本不值得兽人老大们招募,这简直就是浪费粮食,而且收一个弱小的小弟也有损老大威仪,除了逐枭这个带着人性的怪胎哥布林,所以格拉布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被残忍的兽人用以施乐的心态来折磨致死——就像他在遇到逐枭之前的经历一样。
格拉布眼睛转了转,老大明显是要坑死自己啊,那没办法了,等会找个机会跑路吧,这里是混不下去了。
逐枭见他眼神变换,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于是冷笑道,“你还能跑到哪去?继续做奴隶吗?”
格拉布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他回想到了被断牙老大折磨时的场景。
逐枭督了趴在地上畏畏缩缩的格拉布一眼,“想要活命,就和我一起解决人类。”
“可是……可是我们就两个人……”格拉布颤颤巍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