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
老御史周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着那鸿图骂。
那鸿图见状直接伸出一脚,黑底金丝长靴精准踹飞老御史,令他吐出一口血。
“你!你怎么敢!如此畜生,不枭首示众,如何服众!陛下——!您要眼睁睁看着臣在承运殿外受辱吗!”
那鸿图拿过伞,靠近御史,又是一脚。
“噗——大昭初立,若不能以法治国,那倒不如亡了!我承台周氏……”
又是一脚。
这脚下去,那周诚进气多出气少,再也骂不出来。
自始至终那鸿图都淡淡的,看他如蝼蚁。
有些人可能都忘了他从来就是不讲理了,如今敢指着鼻子骂他,不过是以为挑到错处,又因为新朝初立处处是规矩,便以为他也要讲规矩。
“武安君如何敢殿前殴打朝廷命官!是想造反吗!”
又有一个人跳出来,新进御史马槐,年少气盛,天下一统,自以为能一展抱负,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
他忍不住站出来,因不曾真正打过交道,因此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鸿图照例赏他一脚。
好好一双鞋,鞋面又湿了。
“你!简直大逆不道!”马槐惊惧却仍嘴硬。
而后又是一脚。
这脚势大力沉,肋骨先断几根,马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捂着腹部,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鸿图看垃圾的眼神令他猛的吐出一口血,面色反倒红润了。
那鸿图冷哼一声。
后面本来义愤填膺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那鸿图高大的身影逐渐形成阴影压在每个文官的心头。
他们最怕这种悍不畏死,唯我独尊,又武力超群的人,这种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因为他会先把人打服。
殿内,赵一和俯身对着撑着头,烦躁不堪的永隆帝道:“陛下武安君就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