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皇宫一隅失火,皇帝从睡梦中惊醒。
武安君的奏疏又刚巧送了过来。
反王车寿的事直接惊的他瞌睡全消。
奏疏上写着车寿从前的老将正一个个脱离监视,只怕是和旧主重逢了。
因为这事,永隆帝整宿整宿睡不着。
第二天直接丧失找梓桑的精力。
一直缓到第三天,送兵又送钱给那鸿图自以为妥了的永隆帝才寻去慈安宫。
却得知皇后和梓桑刚好离开。
于是便只有太后与他单独相处。
永隆帝隔着帐子嘱咐她好好养病,喊的还是太后闺名。
偏殿里,刚给太后复诊还没离开的人睁着圆溜的眼睛,想起永隆帝该死的人。妻情节,心里正谴责着,耳朵就被人捂上了。
抬眼看,夏今歌噙着抹笑,神态举止间并不意外。
夏今歌怕梓桑被宫廷丑事污了耳朵,所以捂住她耳朵。
小太后的宫里有男人画像,明明那么想要却没有一个太监,可诡异的是偶尔还要叫水,慈安宫又偏僻成这样,此番种种意味着什么她又不是不懂。
“你还小不要什么都去听,更不要去想。”
夏今歌用唇语告诉梓桑。
“我不小了……”她们之间只差四岁。
夏今歌随意附和着点头,却只想让她转移注意力,于是一个劲地抓住话头想让梓桑答应,在见到她乖乖点头后,不禁含笑蹭了蹭这位的鼻尖。
鼻息相贴,药味与檀香交织,不远处投来视线的丸子龇牙咧嘴地看完。
心想,她和军中姐妹也没有亲昵成这个鬼样子……
另一边,皇帝离开的动静很快响起,夏今歌却还不肯放手,手指有意无意地拈着人的耳垂玩。
梓桑只能自己动手拿下她的手,正要开口,抬眼就是夏今歌幽深到令人心悸的眼神,她不禁倒退三步。
夏今歌若无其事地回看她,可梓桑就是难耐地蹙眉。
是她的错觉吗,有那么一瞬间眼神交织,灵魂共鸣之时,她好像从夏今歌的眼里解读到某种情感。
是什么,她也说不好,心里还升起其他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