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亲了?”神思散乱,阮盈姗似乎都还记得有些人不可冒犯,谨慎得紧。
穆黎没应她。
娇人儿把这当成了默许,红唇终于触到了他的嘴角。之后,沿着唇缝碾磨,力度轻柔,有种很珍视的意味。
她乐此不疲,穆黎的背脊也渐渐热了起来。
原是虚松搭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用力,碾磨着她单薄的衣料。她身上的衣料自是精良的,触及,只觉柔和细腻。可穆黎知道,此等柔和细腻,远不及阮盈姗的肌肤。
许是他的手太烫了,扰了娇人儿,她亲吻他的动作一滞,
“穆黎?”
“嗯?”
“你磨痛我了。”
这话之于阮盈姗不过是陈述事实,却让穆黎尾骨一阵麻。
他不禁阖了阖眼,须臾后又睁开。
他如她所愿,没再搓揉她的衣料,滚烫的气息拂过姑娘的耳侧,明知她醉了神思涣散,还在行诱哄之事。
“那我们换个地方,做点别的。”
阮盈姗:“哪……啊……”
询问的话未完,娇人儿被穆黎打横抱起。双脚忽然悬空,她吓得不能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
穆黎将她带到了卧房深处的汤池。这汤池,从他住在这里就有了。然他对泡汤兴致缺缺,二十年来泡的次数屈指可数。
倒是阮盈姗嫁过来后,隔三岔五的泡。天气阴冷时,她恨不得能待在温热汤泉里不出来。
“嗯……”当温热的汤泉浸入阮盈姗的衣衫,温柔抚慰她的肌肤,她忍不住轻声喟叹。
神志也有一瞬的清明。
这也是全部了,穆黎没再给她继续清醒的机会。他将她抵在池边,放肆而深入地吻她。
飨足后,沿着锁骨而下,在白雪皑皑之间寻芳探蜜……
那一夜,穆黎失了控。他像只贪婪的兽,怎么索要都不够,直到娇人儿再也负荷不了更多。
当天在亮起,夫妻二人谁都没再提那疯狂潮靡的一夜。之后几年,夫妻生活虽也契合,可这般意外再未发生过。占据他神思的事儿又太多,有关那夜的记忆渐渐淡去。到如今,已近虚无。
岂料,在不合时宜的一刻,嗅着酒香,他记起了从前,画面如新。
他方惊觉,有关那一夜的记忆从未淡去。
精致的酒盏一空再空,酒坛一再换。
穆黎白皙无瑕的脸庞有猩红泛出,那双总是幽冷的黑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