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到种子,他想起了那遥远高处的声音,对他说的两句话。
萌发,阳光,和雨露。
不会吧?难道这位美人鱼认真看他几眼,就能认出他是邪神?
庭深再次将审判长的枪口这一画面从脑中挥去,而他对面,蓝卷发美人鱼已然视线低垂,不和庭深对视。
“如果是这样,”他道,态度试图显得恭敬,“你……您无需找什么贝壳,到底要怎么离开这里,您自己是清楚的。”
庭深思索了片刻,从袖子里掏出旧镜子。
借着浮动的荧光,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
庭深闭上眼,又睁开眼。
他醒了过来,感觉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过程。
地铁上的那次做梦,好像也是如此,但又有些许不同。
刚才经历的一切让庭深的大脑疯狂转动,同时他一心两用,确定自己依然在会议厅外的走廊上,那道传出海潮声的小门就在他身后不远,但现在它已经安静了下来。
掠风秘书也依然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从没拉开的距离看,虽然刚才庭深经历了很多事,但放在现实里,过去的时间可能还不到一秒。
没有人发现他刚才去了别的地方,他的皮靴上既没有海水,也没有砂砾。表面不露一点端倪的庭深,抬脚跟上掠风秘书,手指偷偷触碰袖子里的旧镜子,确定自己摸到了这面小圆镜冰凉的边缘。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袭击吗?要在审判长这位使徒眼皮底下袭击他,除非银月少女亲临吧。
那扇小门后,是审判长昨天专门从方钠市带回的任务物品。
别人路过似乎不会触发,那件物品和他有着共鸣,为什么?因为他是邪神?
庭深忍不住深思,但审判长告诫过他,不要探究那个秘密任务的内容。
算了,目前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执行的任务。
他跟着掠风秘书抵达集合点,正是重新封锁起来的仪式科主任办公室前。掠风秘书和守卫沟通,而庭深心不在焉地站在那里,注意力发散,心绪难以安定。
掠风秘书的一声惊呼,终于让他回神。
“什么!”庭深听到这位金毛帅哥大喊,“他们没等仪式师,已经出发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如果是异世界,外星球,为何会有那么多熟悉的事物,和地球没有太大区别?
“地上还有文明吗?”
邪神的名字,几乎都与地下看不到的天空相关,这昭示着什么?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
还可以回去吗?
庭深注视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他的双眼被绷带遮挡,但这不能阻碍他的视线。
现在,他拥有了一份不为人知的隐秘力量。
即便这份力量不知来源,十分危险,但它或许,可以回答他的所有问题。
犹格点头:“是。”
小家伙身材其实一直很匀称,小小一只。
但从埃及回来之后,就胖了。
身高没长,没抽条,但横向发展了一些。
因为经常见到,犹格和塔维尔还没什么感觉。
反而是亚弗戈蒙发现了,抱它的时候说了句“我的宝贝肉肉”,祂俩才发现儿子是胖了点。
庭深那边更是,抱着小朋友久了手臂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