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忘记这里是白府,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甚至身后那根廊柱都是她前日里喂鱼倚过的地方!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这个她最最熟悉的地盘上强吻了她!
白臻臻开始挣扎,使出了浑身力气狠狠推他!
那男人胸膛和手臂硬邦邦的,还用一只手挟制住她的下颌不断往她的口中哺喂酒气,唇舌肆无忌惮地侵占。
激烈的吻带着汹涌情潮,男人不餍足地重喘,像是野兽圈地一样,似是就想要在此刻、在这个地方让她全身上下沾满他的气息。
白臻臻挣扎了片刻便没了力气,极度缺氧让她双腿发软,微张的唇好似被他亲弄地合不拢了一般,在他离开后,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双眼迷离地半张着嘴喘息。
一瞬间,前世某些画面窜入赵景煜的脑海。
他眸色发黯,用舌狠狠顶着齿尖,轻微的痛感让他勉强恢复理智。
他搂着她的腰怕她倒了,一面嗤笑:
“那姓魏的身子都快被掏空了,烂了根儿的男人能行,宋廷那种涂脂抹粉的男人也能行,怎么到了老子这儿就不行了?!”
赵景煜盯着眼前这张因窒息而微微泛红的小脸,眯了眯眸:
“不就是想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么?老子又不是办不到!今后我的功绩都给你一个人挣!”
白臻臻重重喘了半天的气,意识才慢慢回笼。
她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轻薄她了,但唯独这次,最让她感觉到屈辱。
她推了他一把站直身子,红着眼眶,眼泪一边滚落一边瞪他,气势汹汹地对着他身上就捶:
“谁、谁要你的功绩!坏种!登徒子!莽夫!无赖……”
可对面的男人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她越骂他唇角的笑咧得越高。
最后见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挑了挑眉,似乎还没听够,“怎么不骂了?还有什么?”
“你……你个变态!”
白臻臻到底是大家闺秀,根本不是他这种山野莽夫的对手,被他一句话气得整张小脸通红,活像炸毛的小云雀儿。
赵景煜扭动了一下手臂,然后笑着往前迈出了半步,或许连半步都不到。
那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儿像是突然被雄狮咬住后颈的小兔子,瞬间气势全无,缩进角落惴惴不安,“你、你别再过来,这里是白府,你敢造次……”
“老子不仅敢,方才不是还已经干了。”
赵景煜嗤笑一声,没再往前,身子懒洋洋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大有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
白臻臻不想再与他纠缠。
他好不容易让开些地儿,她挪着尚有些发软的腿,从他身边绕到回廊后。
“回去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改明儿接你去看看咱们的新家。”
赵景煜没追上来,只是在她踏上离开的台阶时,在她身后撂下这么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仿佛志在必得的笑意。
白臻臻脚步一顿,头也未回提着裙摆飞快跑走了,那架势活像有狼在身后撵。
回到晨曦院,她命春禾将门层层锁紧,似还不放心一般,又在门口堆了好几把椅子,这才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榻上,后自后觉地发现自己背后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