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这话题里纠缠太久。
然后光头才想起了之前和玛利亚提起的事情:“啊、对了——你们如果有办法的话,也试试看能不能把东西吐-出来吧。”
而他等到的只有麻里姐状似认真在点头,一边嗯嗯附和,却明显没有听懂的回应。
和玛利亚演都不演的:“……fenzi?”
“总之就是科学的事情!就是因为它的一部分已经进入鼻腔,人才能闻到味道,明白了吗?”
“这只是永野君的猜想吧。”
“反正对于这个霉菌的真相,我们根本不可能了解到吧。”
它到底是以什么规则感染,如何才会开始对人造成影响,这诅咒最后会产生什么效果。
“它搞不好还会说话呢。”
“……听懂‘异常’的语言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不过光头桑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啊……明明只是筋肉僧侣而已。”玛利亚的表情和脑袋一样清澈,只是感叹。
光头永野薰额头上冒起青筋:“总之——都说了,我还是正经大学生!undergraduateeducation(本科教育),简称UE!听懂了吗!?”
“昂得……什么?”玛利亚从第二个音节开始就没听懂,她看向麻里。
而麻里姐则是流着冷汗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abandon?”
“够了。”
“所以,这代表了……”麻里顺着光头的话思考,表情已经难看了下来。
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感染’了,而眼镜想做的事情……只是确保这种感染会发病而已?
那发病了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
硝子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诶……大脑已经完全空了啊……”她低头看着床上的死者,轻轻翻动着视神经和后面连接着的部分,“他到底是怎么维持活动的?真菌形成的垫子替代了大脑皮层吗……”
此刻,倒在解刨台上的是个中年男人。
他的西装和眼镜则是被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的证物台上。
看到了眼球背面还有视神经上被裹满的黑色霉菌,硝子连忙以咒力裹住了眼睛。
“呜哇、危险危险……”她毫无干劲地歪着脑袋,看着镊子上的东西,“视线对上就是竞赛的开始啊。”
在头骨的内部。
在眼睛的后面。
是谁也看不到、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
然后硝子将霉菌放上显微镜的玻片上,看了许久,才有些疑惑地抬头眨了眨眼。
“……嗯?”她感兴趣地诶了一声,“……这不是快死了吗?”
眼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这个菌簇……只剩下两三天的寿命而已,因为孢子已经释出,要是这几天没能繁殖并将自株分离出去的话,没能分离出去的子株,应该会和耗尽的母株一起死去。
“什么啊……这不是‘竹子’吗?”
*
而另一边。
光头……终于趁着白天重新检查公寓,在落单的时机里叫住了玛利亚,他故意避开了麻里。
“……玛利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