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宋子慕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问“何事如此惊慌?”
程璧抱拳行礼,没敢抬头看,小心翼翼开口,“殿下,太傅府传出消息,陆小姐昨日出府至今未归。”
“框”的一声,宋子慕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出了京州城的第二日,路上已经不见行人了。
“听说在你们西辽,无论是皇子还是帝姬,都要学会御马之术?”
身后跟着的都是自己信任的手下,谢衍知毫无顾虑的问出口。
“是啊。”苏栀握着缰绳,风吹在少女娇嫩的脸颊上,脸颊微微泛红,“不仅如此,我们西辽的皇家狩猎,无论是皇子还是帝姬,都必须要参与其中,我还亲手捕杀过一头猎豹呢!”
风吹的呼呼作响,影响了人的听觉,苏栀不由自主的放开声音,言语中颇有几分得意。
谢衍知闻言有些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在自己身侧驾马的白衣少女,她的发丝被吹的凌乱,脸颊微微泛红,却仍然昂首挺胸迎接风的拍打。
生来尊贵,便是如此。
“那你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啊!”
谢衍知身子往苏栀那边靠了靠,少女身上飘荡的栀子花香被风吹过来,清香扑鼻。
“欸,苏惊蛰。”谢衍知看着远处平坦的平原,升起兴趣。
“嗯?”苏栀看他。
少年意气风发,黑色的披风被风吹的在身后漂浮,恍然间,与他进城那日身影重叠。
“我们来比比吧,就看谁,能最先到达前方的城镇,如何!”
苏栀抬眼看了看,一眼望去,隐隐有城镇的影子。
“好!”苏栀答应的干脆利落。
“那我们可说好了,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苏栀嗤笑一声,“哭鼻子?谢衍知,跟西辽人比骑马,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赢?”
“那就来试试。”
话音未落,二人同时甩起马鞭,一声此起彼伏的马嘶过后,风尘滚滚,只留下一阵尘土,两个身影,一黑一白,驾马远去。
“驾!”
“驾!”
驾马声一声大过一声,仿若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是鲜活的,热烈的,纯粹的。
苏栀感受着风浪一下接一下的拍在她脸上,身侧枯树和茅草屋不停的闪退,好久不见的感觉,终于在此刻直击她的命脉。
她来大宁这么久,唯有这一刻,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天高云淡,两个身影就这样逐渐消失在一众手下们的视野中。
后面的人驾马跟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驾马声,元翊来了兴致,便紧握缰绳,边问“元澈,你以为,谁能赢?”
元澈眯眼躲避风沙,“你以为呢?”
“自然是世子!”元翊哈哈哈大笑几声,“整个京州,若是与世子论御马之术,怕是太子殿下也得退避三分。”
元澈认可的点点头。
“你也以为是世子?”元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