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起?”帕特里夏伸出右手点了点塞德里克湿透了的衣袖,不小心碰到了他温热的手腕。“就以现在这幅样子?”
塞德里克下意识瑟缩一下,有些懊恼道:“刚才太着急忘记换衣服了,那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会很快的。”
“想得倒美,有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帕特里夏白了他一眼,“关于你突然变成了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兼队长的事情,作为朋友,我为什么是最后才知道消息的?”
不等对面人的回答,她利落地转身,长到腰际的柔顺黑发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
“快去换衣服吧,我先走了。”她摆摆手。
“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塞德里克下意识拉住了帕特里夏的左手,想要对此做一番解释。
没料到帕特里夏一下甩开他,捂着左臂痛苦地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怎么不去治疗?”塞德里克焦急地靠近几步。
“我这不是正要去,不用你说。”帕特里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耀武扬威道:“-迪-戈-里-队-长-,您还是赶快换衣服去吧。”
“队长”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塞德里克忍住继续跟着她的冲动,眼里满是担忧:“好,我等会去校医院看你。”
“不用你管。”帕特里夏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说完这话,她大步离开了。
……
***
到达的时候果然有些晚了,门口挤满了探望的人。
帕特里夏没找到艾丽娅、弗雷德他们,也没看到经常陪在哈利身边的赫敏和罗恩,听门外人说的话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
庞弗雷夫人现在不允许人进去探望,因此,这些三年级生们只能聚在外面。
驻足听了一会儿,帕特里夏发现她们都在谈论同一个人,特里劳妮教授。
“就是那个预言!一切都对上了!”拉文德满脸惶恐,甚至害怕地掉了几滴眼泪。“特里劳妮教授说的是真的——是不详!”
“你是说,哈利这样都是不详害的?”西莫斐尼甘语气有些怀疑。
“真的吗?你看见了不详?”帕瓦蒂明显也有些害怕。
“拉文德,你可不要乱说,哈利掉下来是因为那一群摄魂怪,我们可都亲眼看见了。”迪安托马斯环着手臂冷静地说。
“我没有乱说!”拉文德有些激动地辩解道,“我确信我看到了,就在对面的看台上有一个巨大的黑狗的影子,那就是不详。可是我想指给帕瓦蒂看的时候它却消失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有些沉默,拉文德继续说:“你们都不相信我吗?那你们也应该相信特里劳妮教授吧,她说过的话全应验了,上次甚至还预言了宾基的死亡。”
宾基是拉文德养的一只兔子,十月十六日,她接到家里的一封信说宾基被狐狸咬死了。而在那之前,特里劳妮教授和拉文德说过一句话:
“你害怕的那件事,它会在十月十六日发生。”
如果说之前其余人还有些不相信,可现在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他们都有些动摇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保证!”拉文德拉着西莫和迪安说。
“安静!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庞弗雷夫人在这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把他们一窝蜂全赶走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帕特里夏有些无语地想。
什么不详,那明明是她最乖巧可爱的小黑。还记得她说过的今天要比赛,所以不惜淋雨也要来观看。帕特里夏被感动得不行,决定今晚给他奖励加餐一顿。
等到那些人全走了,帕特里夏不动声色地从拐角走到庞弗雷夫人面前。
“现在已经不允许进去探望了。”庞弗雷夫人说。
“夫人,我不是来探望哈利的。请帮忙看一下我的左臂吧,可能是骨折了。”帕特里夏拉开自己的一边衣袖。
果然,左肘处有一个可怖的伤口,现在还在流着血。
“怎么不早点儿来?!快进来!”庞弗雷夫人赶忙把帕特里夏拉进屋里,用埋怨的眼神看着她。
“又是比赛的时候伤到的吧?”庞弗雷夫人在一排架子里配置药液,嘴里也不闲着。
帕特里夏点点头。
“魁地奇,又是魁地奇!我早跟邓布利多说过,这项赛事实在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