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夏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不久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醒过来时,礼堂的人已经走了一小半,艾丽娅过来叫醒了她。
“帕蒂,快起来。”
“我记得早上没课啊。”帕特里夏赖在睡袋里哼哼着,头发乱糟糟地散落着。
“可是如果你再不起床,到时候所有人都在吃早饭,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躺在地上睡觉。”艾丽娅坏笑着说,假装要转身离开,“要是你想被别人看到这副样子,那就当我没说喽——”
“哎呀,别…”帕特里夏一下挣扎着起来,抓住了艾丽娅的袍角。
“哼,就知道吓唬我。”她满怀怨念地从睡袋钻了出来,才发现周围只有她一个人了。
“其他人都走了?”
周围其他的级长呢?
“你自己看看,”艾丽娅捏住帕特里夏的左脸,没好气地说,“还说我吓唬你,其他三个学院的级长早就走了,迪戈里和秋张还特意拜托我来叫醒你。”
“迪戈里就算了,你什么时候和秋张这么熟了?”艾丽娅一副从实招来的样子。
“就是这样那样然后就熟悉了啊,”帕特里夏糊弄着说,躲闪着艾丽娅的视线,赶快转移了话题,“我都忘了,我们下午有什么课啊?”
“你最不喜欢的魔药课。”
“啊——?怎么又是魔药课。”
……
这一晚还只是布莱克带来的最小的影响。
以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论的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
赫奇帕奇院一个名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就在他们下一次的魔药课上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说的人。
为此,帕特里夏嗤之以鼻。
她还是觉得自己那番"布莱克变成虫子爬进来的"说法更有信服力。
“你说对吧,小黑。布莱克要真的变成了灌木,那他该怎么走路呢?灌木可没有长腿。”
小黑对此的回答是摇着尾巴凑过来,亲密地舔了舔帕特里夏的脸。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坏的肖像已经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
没有人对这件事很高兴。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时间一半花在向人们发出挑战、要求人们和他决斗上。其余时间则用在琢磨复杂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两回口令。
在这件事情上,第一个受苦的是记不住口令的纳威隆巴顿,第二个就是作为级长的帕特里夏了。
在第无数次因为这件事被叫过来时,帕特里夏终于向卡多根爵士发火了。
“劳驾!卡多根爵士!如果非要改口令,你就不能写一串固定的口令,每天挑两个说吗?”帕特里夏炸了毛,纳威隆巴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悄悄往身后退了一步。
“小姐,这样就没有任何惊喜可言了。”卡多根爵士举着他的剑,干脆地驳回了她的建议。
帕特里夏被气了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