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演出后,舒苒带着程与儒,紧赶慢赶地溜回射击馆。幸而教练和助教都没有发现异常,二人便顺着楼梯间,跑到二楼做体力训练。
程与儒趴在地上做平板支撑,舒苒掐着表,漫不经心地捧着脸,愣愣地盯着表盘上的数字流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舒苒喊卡,程与儒绷不住了,扑通一声卸了力,整个人都趴倒在垫子上。
他扭过头质问:“三分钟这么长?”
舒苒这才反应过来,拿出表盘一看,已经七分多钟了。
“七分钟了……”舒苒挠了挠额角,不好意思地掐住表,“给你算两组吧。”
说完,她又恢复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愣愣地捧着脸,直勾勾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
程与儒喝完水,将杯子放在一旁,见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舒苒没有反应。
程与儒又晃了晃:“是不是得找人给你叫叫魂。”
舒苒回过神来,迷茫地望着他:“……?”
程与儒隽秀的眉目拧了起来,隐隐透着不解,“想什么呢,走一晚上神了。”
舒苒摇摇头:“没想什么。”
……
给他做的沙拉,他吃了吗。
味道怎么样。
他不是不能吃高热量的食物吗。
怎么还把巧克力拿走了。
脖子消肿了吗。
木架子那么沉,被这么结实地砸一下,肯定很疼吧。
……
眼见着舒苒又在他跟前走神,程与儒清清嗓子,兴师问罪:“你怎么在外面造我谣呢。”
舒苒迷茫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她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造你谣了。”
程与儒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舒苒慢吞吞地反应过来,意识到他在兴师问罪些什么,脸慢慢红了起来。
她挠了挠额角:“那个……”
程与儒预判:“不准编瞎话。”
舒苒被戳中小心思,便放弃了胡诌一个理由糊弄的念头。
反正她与靳过间大部分事情都告诉过程与儒了,把这部分再告诉他也无所谓了。
“这段时间不是手头很紧吗,上次靳过给我打了三千块钱。”
“代价就是他指东我不能往西,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舒苒叹口气:“让我去给他送饭,去球场送水,在他排的话剧里跑龙套。”
程与儒了然得“啊”了一声:“我说呢。”
他接着问:“那你偷拍他又嫁祸到我身上,是几个意思。”
程与儒靠在墙上,期期艾艾地叹息:“我的清誉啊,毁于一旦。”
舒苒沉默一瞬,脸色涨红:“上次去演播室给他送饭,顺便就拍了一张。”
“你拍他干什么,”程与儒问:“看人家长得帅,想收藏?”
“……”舒苒忍气吞声:“其实是想拍照,过年的时候回家,看望外婆的时候给她也看看。”
“靳过现在长大了,离开我们他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