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布雷斯!”我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就想看他凹的造型有没有破功。
“好久不见。”
布雷斯毫不客气地回敬了我两下,“估计你难过,今天请你出去玩。”
“也就一点点吧。”我朝他比了个手势,“你知道来了多少茬记者吗,笑死我了,他们找不到大门入口,被周围的麻瓜当成精神病打包送麻瓜医院去了。”
我顺手扯了扯自己略显宽松的黑裙,试图把它的褶皱抚平。这身黑裙让我看起来更瘦了,整个人像一个杆儿。
布雷斯安慰了我几句,估计是想劝我,“德拉科那边——”
“别跟我提他,正烦呢。”
我无所谓地甩了甩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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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岁起我就在马尔福庄园长大。
马尔福家主,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一个极端精明又冷漠的政客,在听到小天狼星越狱后,马不停蹄地把我赶出了他家。
无数的流言蜚语在报纸上传播,说我和小天狼星同谋,说我是马尔福的私生女,还说我居心叵测一心想嫁给马尔福父子中的一个。
编排德拉科还正常,卢修斯都那么老了,还是我姑父,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落笔全是麻瓜小说里那些豪门恩怨的狗血桥段,你爱我,我爱你。虽然我爱看,我可不想成为当事人。
大马尔福先生立即登报把我和马尔福家撇的干干净净,当时接受采访的还有德拉科,他对着记者说:
“只是因为妈妈好心,她才在我家暂住。”
他倒好,几年的情分,就剩了一句:“我只能听爸爸的。”
其实实话实说,这些年来德拉科马尔福对我还算不错,再加上一副好相貌,相处年份久了总归会期待着他对我能有什么不一样。却忘了马尔福家族的冷血早就刻在了基因深处,小马尔福的血管里流淌着那个家族一以贯之的血。
我就这样被所有人丢弃了,丢弃到了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里。
“你记住,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陌生人了,马尔福。”
我临走前放下狠话,一个人拎着行李,再也没看他一眼。
当时天下起了小雨,德拉科跑来给我送伞,争执中脏脏的雨水溅了我们俩一身。他伸手扯住了我的袖子,金色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像是寒霜浸透的月光。
“我讨厌你。”我甩开了他。
德拉科也生气了,从小被别人奉承恭维长大的小男孩从来没学会低头,“陌生人就陌生人,我才不稀罕。”他说。
细雨模糊了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这场闹剧,我曾只对他一人抱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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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布雷斯来到了对角巷,这里是整个巫师界最热闹的地方。
今天格外喜庆了些,一走进去就发现许多人围着一个扫帚围观,那里有一个公告:
火弩箭,价格面议。
“这种扫帚就是卖给败家子的吧。”我吐槽。
“就是啊,还有那些高价买美容魔药的。”“这些钱还不如买些高级的美容药剂。”
默契呢我请问?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布雷斯虽然向来不靠谱,此刻站在我身边,倒是垒砌了一座安稳的墙。
我狂吹了一阵他的彩虹屁,成功把他整红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