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连穿过两三个殿宇,寺内一个比丘尼也没有,侧耳细听,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四下里黑洞洞的,唯有一间禅房亮着灯,柔和宁谧的光芒透着一股诡异。
宁渊推了推门,门从里面反锁着。
宁渊对乘风道:“入内查看。”
乘风一脚踹开房门。
顿时,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三个歪斜倒地的男子。
一个是严淮,他已经死了,胸口有明显的创口,血流满地。
不可一世的严淮被人刺杀了。
另外两个宁渊也认得,一个是府上管库房的燕流,另一个则是礼部侍郎方释问,两人都在昏迷中。
方释问的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匕首,看起来就像是他刺杀了严淮。
乘风问:“公子,这是怎么了,方大人杀了严淮?”
方释问是礼部官员,与严淮无冤无仇,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宁渊道:“命人去刑部报案。派人守住门口。”
这时,另一名贴身护卫寻月一脸焦急地走来,拱手道:“公子,整个寺庙都搜遍了,没有发现绑架云巡抚的贼人。倒是运河上发现了一条可疑的船只。”
宁渊道:“命人埋伏进河边的密林中。密信拿到了吗?”
寻月道:“回公子。我拿到信赶来,不料被夫人追上,她将信拿走了,现下已经往船边去了。”
宁渊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冲出寺门,跨上快马朝河边急驰而去。
————
是夜,弯月隐于乌云之后,天上挂着淡淡的疏星。
运河两岸是宽阔平地,整齐的榆树林绵延数十里。自去年以来,京都也出现了干旱的迹象,运河的水位较比从前有所下降,一半的河床裸露在外,形成松软沙地。
一艘十丈长的船只停泊中河心,这艘船的甲板上可容纳上百人,与陆地间用一座临时搭建的浮桥相连接。
云语容策马来到浮桥的这头,勒住马绳,秀美的眼透过夜色望向船身,搜寻着云安的身影。
“云小姐只身前来,你的那位郎君怎么不来帮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划破夜色。
几个黑衣佩刀的杀手押着云安来到甲板上。
云安双手后剪,被绳子绑住。
萧兰曦穿着黑色劲装,双手搭在船舷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云语容。
云语容跨坐马背,一手举起密信,“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放人吧。”
萧兰曦抬头望了望月亮的方位,“时候不早,我还要趁夜色赶路,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带着信走到浮桥中央。”
云语容目光清毅,下马踏上浮桥。
萧兰曦冲属下使了个眼色,一名杀手押着云安从甲板这头走上浮桥。
浮桥随着脚步摇晃,如同踩在波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