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露急匆匆的回了家。
那一天,一步都没有?迈出家门。
甚至晚上吃饭,都是刘妹给端到卧室门口?的。
门开了一条缝,随后?又“砰”的一声关上。
刘妹看着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心里头?总是有?股不落地的不安定?感。
但这种感觉来源于什么?,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夏露露最近几?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然而是因为什么?,她不清楚,亦或许,根本不愿意去?分?辨。
毕竟,过日子么?,谁都有?谁的心思,有?时候清醒的过反而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囫囵着,也能混一辈子。
夏露露却不愿意混一辈子。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出了门。
她穿上了最漂亮的一身衣服。
姜黄色的一身呢子裙,小羊皮鞋,带着蝴蝶结的小呢子帽,看上去?就像是留洋归来的小姐一样,在瑟瑟的秋风中格外的扎眼。
她却匆匆的走着,根本无暇收取路人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
她坐着公交车去?了火车站。
通宵开着的火车站,如?今清洁工刚刚上班。
夏露露皱着眉通过正在扫地的清洁工,找到了出站口?,就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认真的等了起来。
火车站的穹顶很高,六十年代新修的屋顶上,早已有?燕子或其他的鸟类在上面筑窝,有?人来的时候藏起来,没人便跳出来喳喳的叫。
大大的玻璃窗,顶端已经有?了裂痕,将外头?金灿灿的阳光毫无保留的倾泻进来。
一列列绿皮的火车和装载货物的货车在站台上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周围的人们也犹如?流水一样的动着,进站出站,上车下车,川流不息。
只有?夏露露,一直在那里。
听到“广城”的报站声便激动地站起来,站了不知道多久,又会慢慢的、失落的坐下。
一整天,她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动作。
一直到晚上八点?。
有?个工作人员见她许久未动,便过来询问她的情况。
夏露露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从广城来的火车,还有?几?趟?”
工作人员好脾气的解释:
“最晚到达的一趟是七点?半的,那之后?已经没了。”
夏露露脸色苍白?,仍死死的揪着他的胳膊:
“那早上……早上是不是有?七点?之前的?”
“没有?,最早一趟到达的是九点?的,最晚一趟是七点?半的,同?志,你打听这些,是要接人吗?”
夏露露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