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韫想到自己给闵廷许愿可是往荷塘里撒了一把钢镚进去,还愿的时候那不还得一把?
闵廷扫了三百块钱,拿了三枚硬币。
“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
时秒捏着三枚硬币,快步出了茶室。
懒得穿外套,拢拢开衫,小跑到荷塘边。
闵廷坐回茶桌前,他们几人说起许愿池灵不灵,他没参与,捞过手机给傅言洲发消息: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我电话。
时秒从院子里回来,傅言洲的电话刚好进来。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对时秒说了声,拿上手机离开。
“说吧,什么事?”电话那端,傅言洲关上自己书房的门。
闵廷:“你早就知道叶西存要离婚?”
“……”
傅言洲走到窗边,开了半扇窗,冷风比较醒神。
他这个大舅哥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不会这么问,只好默认。
闵廷说:“除了你,商韫也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你这么好奇,自己去问。”
“……”
勉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傅言洲不跟他斤斤计较。
“是商韫告诉你,叶西存要离婚?”
“不是商韫。他还在想方设法瞒着我。”
商韫今天的话,忽多忽少,一个相亲不至于让他反常。
闵廷道:“是叶西存自己说的,我和他们都在娄维锡这里。”略顿,“我知道时秒婚前喜欢过谁,她和我说过,你们不用再辛苦瞒着。”
傅言洲松口气:“你知情那最好。既然他们以前就是互相喜欢,却没捅破窗户纸在一起,你倒不用太担心叶西存离婚后会怎样。”
闵廷看着薄冰下面的锦鲤,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原来他们曾互相喜欢。
他不是没想过,叶西存对时秒或许也有好感,但没那么确定。
叶西存和时秒在某些想法上出奇地一致,在喜庆的日子里,时秒会选紫色花束祝贺他乔迁。叶西存会选紫罗兰庆祝她住院总圆满卸任。
傅言洲提醒他:“如果时秒当初没有喜欢的人,怕是不符合你对另一半的唯一要求。”
“你忙吧。”闵廷临挂电话又想到,“明天的饭局我不过去,陪时秒去吃顿饭。”
通话结束,他没急着回屋,把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好好捋了捋。
茶室里,时秒吃完半盘西瓜子,闵廷还没回来,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走过窗前特意看了一眼院子里,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站在荷塘边,没穿大衣。
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在外面待那么久根本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