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秦挽,”话语里听着像是在问她,可无需她回答,柯越又自顾自地开口:“抱歉,我好像——有点想冒犯你。”
秦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声音,应该是愉悦的,甚至有点兴奋。
他的话说得太直白,明明做坏事的是他,但秦挽却好像比他更羞涩。
物理学上存在万有引力定律,人与人之间也不例外。
Thatwhichislikeuntoitselfisdrawn。
(同频共振,同质相吸。)
秦挽和柯越就是如此。
耳边暧昧不清的声音愈发明显,是情难自抑的喘息,亦是自我意识的沉沦。
一道道细微声响在秦挽耳边放大,弄得她心底也是一阵燥热。
不用面对面交流,秦挽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她站在门外清咳了一声,最后扭头看了一眼浴室,意有所指:“柯越,我才发现你真的很坏。”
里面的人好像是听见了,低声笑着没有答话。
秦挽把手电筒留在浴室外,借着一点微弱的光晕摸黑往客厅方向走去。
令人耳热的声音逐渐淡去,秦挽顺手把搁置在一旁的湿衣服晾到了阳台上。
心中默默祈祷明天一早能穿上干衣服,否则让她穿着这身和她过往完全不同风格的衣服去学校,肯定少不了引人注目。
柯越从浴室走出来时,秦挽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怕灯光晃到她,便关掉了手电筒。
走近才注意到披散在她身后的长发基本上干得差不多了。
沙发上睡觉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事已至此,柯越也没想过要叫醒秦挽。
他伸手从另一边拿了厚一点的毛毯,才刚俯身靠近,另一边席成文也同时从主卧走了出来。
黑漆漆的室内,秦挽斜卧在沙发一侧,他从后面没看见,说话的声音一点没压着。
“放着主卧的浴缸不用,你去挤客卫的浴室干什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席成文就感觉到了有一股杀气弥漫,直奔他而来。
他正琢磨着似乎没说错话,紧接着就看见沙发那边缓缓冒出一个脑袋。
不是秦挽还能是谁?
秦挽本来只打算小眯一会闭目养神,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席成文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只不过她眼中还是有些迷蒙,整个脑子也有些晕乎乎。
席成文看不见柯越的神情,反正总归好不到哪去。
他摸了摸鼻子,为了将功补过特意补充了一句:“你腰上的伤怎么样?那龟孙下手还挺重的。”
柯越没理会他,倒是让半梦半醒的秦挽听见了,当即就要上手去碰他,嘴里还嘟囔着:“腰上还有伤?严重吗?我看看。”
因为柯越俯身的缘故,两人本来就离得近。
这会秦挽迷糊着倾身往前,几乎是头顶擦着他的下巴往他怀里扑。
一股冷意席卷秦挽全身,她被冻得浑身一颤,又低哼着贴近了几分。
柯越的短发还往下淌着水,一点一滴,有些滴在了沙发上,有些从秦挽宽大的领口滑入,冰凉刺骨,却又似乎滚烫得能灼烧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