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尾容讪讪道,气势较之前弱了一大半。
若蝉见此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那就不是了,你和良弗玉又不熟,那凭什么要求别人也给你沏一杯茶?
尾容无话可说,满脸的不甘,一口气将若蝉方才给他沏了茶水全给喝了。烫的他舌尖发麻。但在这一瞬间,他却又冷哼了一声,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良弗玉身上,对若蝉开口道:“那你和他很熟?”
若蝉记得她昨晚回答尾容的是不太熟,如今被他抓着这件事不放,颇为无奈。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道冷清的声音替她答了这个问题。
“怎么,师弟是有什么不满吗?”良弗玉眼皮半掀,冷淡地开口道。
听到这话,尾容只想内心大笑,他冷嗤道:“当然不满!”
良弗玉便追问他:“是因为什么不满呢?”
尾容瞥他一眼:“从昨晚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不满!”
什么天之骄子、什么清冷仙君、什么剑道第一,都是个屁!
昨夜他方踏入破庙内,便见这人紧紧攥着若蝉的手腕,举止轻浮,谈什么正人君子!
“那无法了,不合眼缘。”良弗玉轻飘飘地说,神色极为平静。
尾容当即便明白了,良弗玉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会答些什么。他顿时便朝若蝉道:“他在戏弄我。”
窗外雨声潺潺,水滴不时溅落在窗檐上,两人都静静坐在那里等着若蝉的回答。
若蝉觉得自己被架在了火堆上炙烤,两边都没有出路。
她垂下了眼眸,将尾容的杯子取来,再次替他斟了一杯茶,柔声细语地安慰他道:“别小孩子气了,喝了这杯茶便去收拾行李准备夜间赶路吧。”
接着她朝良弗玉看了一眼,两人对视,良弗玉知道若蝉什么意思,便也不再同尾容计较反倒是将自己的茶杯也往若蝉面前递了递。
若蝉便也顺手替良弗玉沏了一杯茶,丝毫没有察觉到良弗玉别样的心思。
尾容对若蝉这模棱两可且极为偏向良弗玉的回答极为不满,但他的注意却更多的被若蝉话中的夜间赶路给吸引去了。
他惊讶道:“夜间赶路?”
“有什么问题吗?”若蝉淡淡地问。
尾容不情愿道:“我为了抓紧过来找你已经连赶了好几天夜路,就不能让我休息?”
听他这么说,若蝉也觉得自己不近人情了些,便点了点头,“那便明日一早赶路。”
良弗玉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便轻轻嗯了一声。尾容原本已经懈怠了下去,听到良弗玉这句回应,瞬间便又提起了精神。他不确信地朝若蝉开口:“他和我们一起?”
若蝉点头,莲花锁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地响声。若蝉眼睫颤颤,认真地看着尾容,“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尾容闷声道。
有这么一个登徒子跟在若蝉身边,他怎么能放心?
“可是我和良弗玉商量好了,这一路由他来保护我们。”
若蝉这话对尾容来说更是一个重击,他打量着良弗玉,很是不屑,“他?保护我们?”
“有什么问题吗?”若蝉问他。
若蝉一度认识到尾容对良弗玉的意见实在过于繁多了。她不想再听到尾容挑刺,便直接道:“你修为几何?我修为几何?良弗玉修为几何?他保护我们是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