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
“你那日亲口承认自己喜欢若蝉,怎么,这话难道还能是我替你代答吗?”
“喜欢一个人是希望看着她能越来越好,而不是像你这样,自私自利。”他觉得自己就是看不起良弗玉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你下次再敢靠近若蝉,就别怪我的双剑不客气了。”
尾容除了狄莺还有一把剑名叫柳叶,剑如其名,薄入柳叶,杀人不见血。搭配狄莺,两剑之力可达极致。
“你能打败我再说。”
良弗玉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便戳人痛处。
尾容只恨自己平时懈于修炼,在这种时候连反驳良弗玉话的余地都没有。他浑身怨气,嘴硬地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随即便气势冲冲地离开了。
木门被关上的力度过大,撞击的声音刺人耳膜。
若蝉从里间出来,站在不远处瞧着良弗玉,眸色之中满是复杂。她不知开口。而良弗玉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思。他朝若蝉走了几步,伸手欲去拉她。
若蝉一躲,良弗玉的动作便一滞。他神情不变,语气正常,“怎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若蝉面上,将她的神情一览无余。他自然而然地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但他仍义无反顾地将若蝉的手腕攥住,带她走到了窗棂下。
因为在那里,黑夜遮不住一个人的任何反应。
良弗玉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缠上她手腕的那刻,若蝉浑身一颤。身前的莲花锁似乎也跟着荡漾出了响声。
“尾容说得是不是真的?”她问。
良弗玉不曾松开若蝉的手,他垂下眼睫,声音轻柔,问:“你觉得呢?”
她觉得?
若蝉现在脑子很乱,心脏也似在数万字虫蚁啃食,瘙痒、急切。
“我不知道。”被攥着的那处逐渐发热起来,滚烫烫的,她对良弗玉道,“你告诉我。”
花钿的色泽已然暗了下去,可良弗玉盯着那处,眼神却愈加晦暗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道:“半真半假。”
若蝉对这答案,莫名地有些失望。可接下来良弗玉却突地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若蝉无措极了,目光躲闪不停,她感觉自己眼中泛起了薄薄水雾,这很不像她。
以至于她现在太过于紧张了,心脏似要穿透胸膛越于眼前。
若蝉无措地动了动喉咙,轻轻一扯唇便溅上了水渍。眼中的春水被月色附上了一层光泽,她轻声道:“你……”
但话没说完就被良弗玉打断,他俯身而下,附在若蝉耳边。湿热的气息轻轻洒下,一抹粉红瞬间便从若蝉耳尖窜到了脖颈处。
良弗玉自然而然看到了这一幕,他攥着若蝉手腕的手稍紧了紧,故意地轻笑了一下。而另一只手则是绕到若蝉身后将其一揽,拉进了他的怀里。
贴近那处胸腔,若蝉听到心跳怦然,听到他附在自己耳边告诉自己,
“但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