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知晓的事并不比霍守白多,那些宫中竞斗,霍守白也不屑于知道。
“我……”
越飞盏走上来,“霍公子,在下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什,若公子不嫌弃,这把剑——”
他把自己的长剑举到霍守白面前。
霍守白神色微敛。
萧净月急忙将其推回,“万万不可,习武之人兵器不离手,越公子不必割爱。”
霍守白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转了转,冷笑一声,阔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萧净月追到门口,门板霍然关上,震得她浑身一颤。
“公主。”越飞盏轻声问。
萧净月摇了摇头,“无妨。”
正巧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退了客房,越飞盏付了银钱,住了进去。
解决了午膳,申屠汲叫嚷着胳膊疼,非要再睡一觉,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萧净月走到霍守白的房门口,轻轻叩了两下。
霍守白开门,见来人是她,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诧,脸色依旧平淡,“什么事?”
“百晓通那儿……”
霍守白回身倒了杯热茶,“与我有什么干系?”
“容儿心智不全,平日里连吃穿都要我照顾,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宫门,我怕那些歹人嫌他愚笨,对他用刑,他一定承受不住。”
“所以,”霍守白挑眉问她,“和我有什么干系?”
萧净月在这种争辩中总是落下风的,她不知如何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僵持着。
忽然走廊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伐硬挺,像是官兵的牛皮筒靴。霍守白下意识握住萧净月的手腕,将她推到床上,随后也躺了上来。
萧净月也瞬间领悟,掀开被子,罩在霍守白的身上。
门被人推开半扇。
大抵是有人向里探看。
萧净月浑身绷紧了,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喊声:“老余,楼下那个瘸腿的,是不是你要找的赵拐子?”
“这老小子躲了三个月,要真是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话音刚落,门倏然关上。
萧净月屏息半晌,直到走廊恢复了安静。
逃过一劫。
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一转头,对上了霍守白乌沉的目光。
和前世一样,霍守白总喜欢侧着身子,胳膊环着她的腰,满是怨气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