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去。”白檀打断他,看都懒得看他。
别打扰我幻想小铃铛收到这块蛋糕时的可爱笑脸。
姚若卿犹如一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他瞟了霍泱一眼,压低声音对助理道:
“司机怎么还没来,该死的东西。”
这样将怨气发泄到其他人身上。
约摸几分钟后,店员对白檀露出歉意的微笑:
“抱歉先生,这款蛋糕只限量发售十块,已经全部预订满了,您可以下周三再过来。”
白檀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哪怕抢来也留不住。
就像他当年无耻的从杨越阡那里抢来霍泱。
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嘀——”身边忽然响起鸣笛声,司机终于姗姗来迟。
白檀下意识想从霍泱手里接过伞,履行他作为助理的职责护送霍泱上车,霍泱却低低道:
“你先上去。”
白檀知道先上车的人要往里坐,麻烦,霍泱应该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他拱进车里,看着霍泱收了伞踏进车中。
滂沱大雨收集了乌云带来的昏暗笼罩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弥散开淡淡的阴湿泥土气。
白檀沉默地凝望着车窗外的行人匆匆。听到身边的霍泱动了下好像在摸手机,宽阔的臂膀碰到了他的肩膀。
隔着薄薄的衬衫,白檀忽然感觉肩膀上短暂地泛起凉意。
他下意识看过去,却在看清后视线怔住了。
霍泱那深色的衬衫肩头处湿了一片,晕开一片极黑的墨色;而自己的衣服依然干燥,连个水点都没看见。
刚才撑着伞的人半边肩头全湿透,没打伞的人却被隔绝在滂沱大雨外,安全地躲在保护。伞之下。
似乎是感受到白檀的目光,霍泱收了胳膊,右手搭上膝盖,将最后一点冰凉的潮湿撤走。
白檀缓缓垂下眼眸,喉结无法克制地滑动了下。
心头又涌上了密密麻麻的奇怪情绪,那之后被说不清的热浪与酸涩覆盖。
白檀紧紧闭上眼睛。
怦怦、怦怦。
阒寂的车内,心跳声震耳欲聋。
三年后再见到霍泱,他好像变了,变得冷漠、绝情,对自己说尽狠话。
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霍老师,到了,您上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我看您衣服都湿透了。”
司机一句话将白檀的思绪拉回来。
两人进了酒店,白檀同以前一样为霍泱放好洗澡水,再仔细检查房间每处角落看有无针。孔摄像头。
“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霍泱脱下衬衫,这样道了句,“敢和姚若卿呛声,看来不太了解他。”
白檀身体一顿,良久,直起身子:
“早点休息,我回房了。”
白檀刚提起工具包——
“心情不好吃点甜的。”上身赤。裸的霍泱挡在他面前,手里提着只巴掌大小的透明盒子。
白檀看着他手中的盒子,双眼渐渐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