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低下了头,如同戴罪之人即将接受神明的审判。
霍泱缓缓蹙起眉头。
这其中不解更多。
“畸形?病态?”他觉得这俩词很好笑,后面那两句话更是好笑到让人不想重复。
白檀点点头,翕着眼道:
“我知道你对杨越阡老师早就心有所属,我看过你为他画的肖像画,也明白你们俩身处娱乐圈有太多身不由己。”
霍泱的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
眉尾一扬,有些玩味的意思。
“霍老师啊,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白檀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眼眶有多红,身体有多抖。
以及那一瞬间心中冒出的歹念:不舍,不甘心。
身后的霍泱轻笑一声。
白檀慢慢睁开眼,望着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在停顿片刻后继续向下游走,推动着丝袜边缘,一点点向下褪去。
白檀双拳攥紧。
但那只手却停住了,顺着大腿线条反方向向上,旋即握住了他颤抖的左手。
两枚戒指此时亲密无间紧紧相依,衬托着下方那两只同样亲密的手。
白檀耳朵一痒,就听到霍泱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戴着情侣对戒说这番话,属实没什么说服力。”
白檀很想自杀。
的确是该脱下戒指再去义正词严,可他没有这么做,最后还恬不知耻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又被人轻易点破内心那点小九九。
没脸见人了。
他抬手捂住眼睛,身体蜷缩得更厉害了。
冗长的沉默过后,霍泱见他迟迟不回应,道:
“怎么不说话了,是无言以对,觉得很丢脸?”
白檀咬紧牙关,耿直地点点头。
算了,反正已经很丢脸了,承认自己丢脸也不会更丢脸了。
霍泱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接着道:
“我帮你接上话茬?”
白檀还是点头。
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变成一团浆糊,思路只能跟着身后的人走。
霍泱笑笑,手指抚摸着白檀无名指上的对戒。
“那么,今晚要不要去我家。”
白檀猛地睁开眼。???
先不谈话题拐了山路十八弯。
说好的斯文禁欲人设呢,去他家?怎么霍泱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种马么?歇一歇不行么?
“为什么。”白檀很想问问,是不是刚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的肺腑之言都白说了。
霍泱握住他的手,骨节一弯曲,轻而易举将他细瘦漂亮的手拢在掌心。
随后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今天是中秋节,是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团圆的日子。”
白檀的双眸渐渐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