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被驯化,难以满足男性?强烈的自?尊心?和面子工程,难以对他提出的要求理?所当然接受——哪怕她如此爱他。
杨溯没有安全感,他已为了她和之前所有爱慕他的女性?断掉联系,他又是如此脆弱,需要大量的肯定和爱意。于是他开始打压她。
先是否定她的美,否定她的女性?身?份,再接着否定她的才华,否定她的审美,他从容冷静地怀疑她和她所有男性?朋友不轨,并娓娓道来。
看她惊惶,看她无措,看她不安,看她努力辩解,看她竭力证明?。
可那依然不够。
她为什么那样敏锐固执?那样难以控制?
她为什么就是不能对他臣服?!
两人拉扯时间旷日持久,彼此都深受折磨,却?又深爱彼此,关系畸形又扭曲。
于是,杨溯在自?暴自?弃中?,做出了决定。
季知涟记得那一天。
她一落地,就拿着行李直奔他家。
然后隔着一墙之门,她听到了卧室里女人的呻吟。
所有的血涌上了头顶,季知涟砸开门,然后看到姚菱的素颜,她的眼中?尽是胜利之色。
不愧是杨溯,不愧是最了解她的男人。
他真的知道怎样能完全地、彻底地摧毁她。
泼天的狗血。
——他出轨了她最厌恶的女人。
他明?知道姚菱和她的父亲对她做过什么,却?还是这么做了。
一场闹剧拉开序幕。
不幸的是,这并不是一场排练。
三个人,性?格都强势好斗,彼此关系又错综复杂。
激烈的肢体推搡间,季知涟被推下长而陡峭的楼梯,身?体滚落将?拐角处堆砌整齐的煤气罐撞塌。
那些?罐子一一砸落在她身?上,她却?没有痛觉般毫无反应。
只有眼睛睁的很大,很空洞。
视线所及的狭窄天空里,被一条粗糙的塑料晾衣绳劈为两半,上面挂着一条红色的裤衩,也许是哪个老头的,正在滴滴答答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