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只南睡得不是很安稳,地上又?硬又?硌,又?枕在晏听霁手臂上睡,空间实在有限。反倒是他,看起来睡得好极了。
说是要她抱着,可后半夜里谢只南觉得又?挤又?热,就松了手,不过人还是被晏听霁紧紧锢在怀里,最后变成了他抱着自己一整晚。
醒来时,晏听霁还在睡着。
他倒睡得香。
谢只南动了动脖子,发现酸得厉害,“嘶”了一声,又?伸了伸胳膊和?腿,还没展开,就给摁了回去。
谢只南:“。。。。。。”有病。
“你还没有睡够么?”谢只南咬牙切齿道:“我的脖子要断了。”
晏听霁:“。。。。。。”他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松开手,略有歉意地望向她,少见的几分心虚。
谢只南有些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气不过,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这血蛊是解不了吗?只能转移到你身上,那你岂不是每隔三?日都要把自己关在房间了?”
“我血液特?殊,可以化解,但是需要时间。但你不行。”
“不行什么?”
晏听霁眸色一暗。
不能自行化解,不能送你回去。
晏听霁跟着坐起来,容色乖巧,转移了话?题:“抱歉,昨夜我叫你走了的。。。。。。”
谢只南:“。。。。。。”
那她怎么会知?道晏听霁血蛊发作,他也没告诉自己身上的血蛊是这样解开的,于是她又踹了一脚,却?没什么力气。
“你这是在怪我吗?明明是你把我扯进去的好不好,我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晏听霁指了指她的赢魂灯。
迟疑地往那看,发现始终有微弱的红光在隐隐闪烁着,她蹙了蹙眉,问:“什么意思?”
晏听霁道:“子阿村里,柳盛还了你一魂,赢魂灯之后就没再?亮过,现在,它又?闪了,是在遇见那跑出府的小姐时,又?亮了起来。”
难怪当时那小姐在看他的时候,他却?盯着自己的赢魂灯。
谢只南越听越不对劲:“你连这个也知?道?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说明这小姐身上有着自己的魂,可她只是个凡人,并不是柳盛那要死了千年?不散的鬼魂,怎会有谢只南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