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霁迟疑道:“对……不起?”
谢只南为此多看了他一眼。
这脾气也过于好了些吧?
难道她真的这么幸运,出这一趟门就捡到一个这么厉害还超级听话的妖鬼?
“你昨夜受伤,”晏听霁与她相视,“我的血能帮你。”
此言不假,身上那股不舒服的劲确实没了,反倒松快不少,谢只南悄然在手心运了运气,发现自身灵力变得更加充沛、纯粹了些。
谢只南撤下阵,她既吃饱了,也睡好了,当下自然是要出门了。于是略过晏听霁的解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门。
身后之人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关上屋门跟了去。
正午艳阳高照着,谢只南瞧着空空荡荡的院子,除了主屋里留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再无其他。
“你,”谢只南一时没记起他的名字,只能回身指着他,却又发现他一整个人离自己好几米开外远,她就纳了闷了,“你离我这么远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跟踪我的变态呢。”
晏听霁乍然跟现至她身后:“不是。”
谢只南:“……”
她的脾气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不然怎么王求谙还会理她,陪她玩。
可除了王求谙,其他人都不喜欢她。
说了这话,谢只南就恼了,她转回身冷笑一声:“你和她们都一样。”
不知此举哪里惹到了谢只南,晏听霁虽有茫然,仍问:“因何恼我?”
谢只南漠然扫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恰巧此时主屋的屋门被拉开,轻微的“哐当”声,引起二人注意。
一穿着白色大袖袍衫的男子缓立门前,外罩着一件青衣,他面容隽秀,弱柳扶风,苍白至极的面颊处浮着一片淡淡的红,像是闷出来的颜色。
他身上这件衣裳款式极其古旧,无论是做工或是纹样,都像是百年前的制法,现在无人这般穿了,可穿在他身上又是恰到好处的合适,让人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咳咳,在下柳盛。见笑了,盛体弱病恙,如今才得见二位客人,可谓失礼,受柳盛一拜。”
说罢,柳盛便弯下腰掬了一礼。
谢只南不懂他在搞什么,生病了不好好修养,还要管这么多礼节,但出门在外,谨记王求谙的话,她也学着回礼。
“免了免了。”
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