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没有。”
“放肆。”
“陛下息怒。”
在场的大臣被周这番话吓得是胆肝俱裂,国师面色大变,跪在地上大声辩解道。
原本正极力缩小存在感的刑部尚书崔子文被这话吓得面色发白,两股颤颤,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太后脸色骤然变得阴沉,震怒的声音惊的外面正在沉睡的飞鸟四散而逃。
大殿上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大臣,连轩辕衡也跪在地上,唯有沈时薇呆呆的站在原地。
见周围只有自己一人站着,沈时薇也跟着跪了下去,学着别人的样子弱弱道:“陛下息怒。”
“母后还觉得国师无辜。”
谢禹辰笑问道。
“此人疯癫无状,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仅仅凭借几句话给国师定罪未免也太过儿戏。”
太后深吸一口气,强行维持脸上的得体回答道。
“母后说的也是,倒是朕考虑不周了。”
“来人。”
谢禹辰咳嗽两声,顿了顿道:“立即把秦天和国师打入大理寺,有大理寺负责审讯此案。”
“此举不合规矩。”
谢禹辰话音刚落,太后便立即出声否决。
大理寺卿是谢禹辰的亲信,一旦由大理寺负责审理此案,他们将会处于被动地位。
“那依母后的意思该交给谁来审?”
“刑部本就负责审案,涉案的所有人交给刑部最为合适不过。”太后朗声道。
“崔大人同样牵扯其中,恐怕是要避嫌。”
谢禹辰针锋相对道。
“依微臣愚见,由都察院审理最为合适。”
有官员站出来提议道,低下的官员纷纷出声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此事只有交给都察院最为合适。”
现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根本就不是弑君篡位的事,而是如今的谢禹辰要借着国师向秦王一党开刀。
三年前年仅十三岁的谢禹辰继位,太后以新帝年幼能力不足为由辅政,大肆提拔自己的人入朝,两年后朝中突然冒出一批大臣说新帝成年,请太后还政于新帝,太后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表示退居后宫。
不过太后虽然退居后宫,可是在朝堂上留下大量人手。
现如今六部之中有两部是秦家人,还有两部应当是谢禹辰一方的人,最后两部是中立立场。太后一党多出国师这一助力,谢禹辰则是多出大理寺作为助力。曾经的丞相告病在家已有一年,也没有明显表现出偏向哪方,姑且算作中立势力,由国师暂代丞相事务。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都察院,都察院总御史孟宣曾经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官至太傅,也是谢禹辰的老师,后来据说是两人发生矛盾,孟宣一气之下辞了官,新帝在与太后互相争夺都察院时互不相让,后来双方各退一步,共同决定请孟宣出山担任总御史一职。
孟宣此人难过半百,却是精神抖擞,为官清廉正直,素来刚正不阿,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中都有极高的声望,此案交由都察院审理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