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碗见底,罐头吃净,烟燃到末端。
F7坐在椅子上轻抬下巴,屁股端然稳当,左前爪搭椅子扶手,傲娇的姿态像极了宝座上的王等待奴仆服侍。
慈未咬住烟蒂,十指并用整理项圈附近的狗毛,唇间吐出一缕青色烟雾,语气轻柔地问:“吃我的食物很开心?”
吃饱的F7看都不看她,随便“呜呜”敷衍回应。
“我总不会连你都养不起,想吃什么都行。”
一根烟彻底燃尽,慈未捻灭烟头,突然单手揪住它颈后的皮往过拽,“但我不养废物和白眼狼。”
F7意识到不好要跑,但慈未更快一步,藏在桌子下的狗链已经扣在了项圈上。
“有胆子不听话,就得有胆子受惩罚。”
没给F7任何反抗机会,在它用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慈未时,项圈释放出一股电流。
它全身酥麻摔倒在地,张着嘴,四肢抽搐,吐出长长的狗舌头。
慈未用脚拨了拨狗头。
这两天好脸给太多让它得意忘形了?
训狗不能盲目暴力,也不能宠溺纵容,要有奖有罚立规矩,反复提醒它谁是主,在外人面前可以凶狠,在主人面前只有臣服讨好的份。
她在手环上轻点几下,关闭定时电击后把F7拖进笼子,狗链缠在笼子上打结固定,“我教过你,主人没给你的食物不能抢,小畜生,今晚关禁闭。”
她返回卧室补觉。
夜色浓重,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屋里寂静无声。
又一个小时过去,笼中的F7眨眨眼,两条前爪以诡异到根本不是犬类的动作解开笼子上的狗链。
它拨开笼子插销,叼住狗链轻轻走到慈未门口竖起耳朵听。
确认她睡熟了,F7走进卫生间,直立站起观察门锁,然后狗爪一拧,一按,锁门。
再转身,狗爪肉垫变了颜色,突出的颌骨向内回收,全身白毛消退,躯干四肢如同破土而出的青竹迅速生长变化,全身骨骼“咯咯”作响。
变化速度快到人眼无法完全捕捉,不到五秒钟,白毛狼犬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
一个脖颈戴F7项圈的男人。
皮肤苍白无瑕,嘴唇殷红如血,浓密的大。波浪遮住后背及臀部一直垂到大腿根。
骨架高,肩膀宽,胸肌大,肌肉线条走至腰腹又收得极紧,既不纤薄也不夸张,看肤色像奶油小蛋糕,鼓胀胀的两座奶油山用料扎实,看肌肉又像白巧克力,一块一块棱角分明,在灯光下呈现出入口即化的光泽感。
连发丝都光滑柔软没有一根分叉,完美到能轻易勾起人内心深处的破坏欲。
想把小蛋糕巧克力弄坏,弄碎,弄脏。
水龙头打开,男人歪头冲洗下巴。
下巴连带脖颈的皮肤被搓出大片红,他还觉不够,将沐浴露洗面奶等一众清洁用品混合继续搓洗。
将泡沫冲干净后,一条细长光滑的黑色尾巴卷起清洁用品放回原处,桃心型尾巴尖谨慎地戳动洗面奶调整瓶口朝向。
他对镜摩挲着脸轻声自语:“我长得丑?”
又低头看被慈未嘲笑挺有劲的“小红口”:“我小?”
再凝眉:“我是畜生?”
男人低声笑,分明是一张勾魂夺魄的脸,笑起来却诡异阴寒。
“让我叫主人,禽兽,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