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城把人抱去沙发上坐着,看着她对沙发上抱枕的流苏拨弄,倏地产生了买一根逗猫棒的心思来。
他的眼神落在沙发上的少女身上,现在的沈玉芜对他毫无疏离、毫无戒备,对他完全信任。
几乎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这样的信任是长久的吗?
又或者是单一的吗?
那帮给不出确定答案的医生们,甚至都无法确定沈玉芜这种情况下只相信他一个人。
谢寒城的眼神逐渐冷沉,今天是他在,如果是别人在呢?
沈玉芜是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了。
她现在一门心思的拨弄把玩着流苏,这一会功夫,整个沙发抱枕的流苏就全遭了殃。
她玩的开心,肚子突的咕噜一声。
她今天还没怎么吃过东西。
她饿了。
猫饿了。
少女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眼睛转了转,转瞬便灵巧地扑到男人身上,将还在思考的男人拉了回来。
男人被她撞得往后仰了仰,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托住少女,怀中的人十分轻。
“怎么了?”
沈玉芜毫无顾忌地躺在他腿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百般聊赖地滚了滚,而后牵住他的大手朝自己肚子上揉了揉,像是在主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肚子的猫咪。
男人的掌心熨烫,贴在少女平坦的小腹上,薄薄的衣服布料将温度传递在两人之间,细腻的肌肤触感好像要穿过衣服烙印在男人掌心。
谢寒城的眼神深了深,克制着从少女手中抽回手,低声问:“饿了?”
然而怀中的人并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瞧着他,看起来像是有些委屈。
谢寒城眼神中染了些笑意,随后拿过手机给阿杰打了个电话,直截了当问:“猫吃什么?”
接到电话的阿杰一脸懵,他眨了眨眼,提醒说:“老板,是…沈小姐要吃饭吧?”
握着手机的男人微愣,看着怀里躺着一副任由人摸肚子的少女,敛眸淡声:“都一样。”
阿杰:“……我给您定菜。”
挂完电话,阿杰看着电话愣了半天。
老板,什么都一样,沈小姐是沈小姐,猫是猫啊,这可不一样啊。
但这话阿杰不敢当着自家老板的面说。
饭菜很快送到,都是些比较清淡的适合病人吃的食物。
阿杰没有忘记沈玉芜大病初愈,不适宜吃太过油腻的荤腥。
送来食物的知道是来给谁送饭,因此几个人默不作声手脚麻利的将菜品打开摆上桌以后就迅速离开了,期间一个眼神都不敢乱瞟。
食物的香气盈满屋内,沈玉芜被吸引的往餐桌去,围着桌子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
阿杰的电话在此时打来,谢寒城拧眉接过。
“先生,今天沈家人对戒指有反应,可以确定是认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