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般这种课不是……边想,我略略往整个教室一扫……果然,漫山遍野倒了一片,只有身边是棵小白杨。
Respect。
为了不沦为那些规律呼噜声中的一声,我打量起面前明显不现实的场景。
嗯……不愧是全息的魅力。
课桌是覆着光泽的木质,但可能是由于年代久远,有些桐油已经脱落。四壁延伸至天花板是粗糙的米色砖石,蛋壳结构般的圆顶挂着一顶锈迹斑斑的枝形吊灯。
整间教室浸着古老砖石的温凉,却不昏暗——窗户正在弧形讲台后排了半圈,阳光被铁格切割成无数重叠的菱形,飘在空气中,投在宾斯教授的身体里,更衬得他此时……十分入眠。
这种时候就要……我机智地甩了个头——正隔着阳光中浮动的尘埃,撞上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
呃很突然,两位当事人只能表示很突然。
我眨了两下眼,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面前男孩的脸颊迅速飞上两抹薄红。与此同时,他眼里的光也镀上了难为情的味道,匆匆说了两句“对不起”就别过头去。
徒留我对着他熟透了的小耳朵不知作何感想。
摸摸耳垂,我缓慢地转回了头。
某些同学啊~自己不想学~不要老是开小差还影响到好同学~
班主任的催魂音警告,我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借机顺起了脑子里某些糊糊。
首先,我的设定是同岁同院没跑了。其次……那个雀斑boy说“你又干出什么事”?
这个“又”,就很有灵魂了,难道……我现在是个赫奇帕奇捣蛋担当?!
我抽抽嘴角,别吧。
又把这两次看到的东西在脑子里倒带了好几次,我深沉地用手抵住下巴,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很无语的地方……
!!!
【小二!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从天上掉下来?!】
【并没有。您只是从目标人物上方降落。】
【??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这样不会使您受到重力加速度的伤害。】
你把我的“拯救对象”说成人肉垫子好意思么?
【你的意思是,我每次登进来,都要砸在塞德身上?】
【是的。】
【……那他还没等到伏地魔就被我砸残了吧。】
【请玩家放心,玩家本身无法对任务目标造成伤害。】
【不能改掉这个闪亮的登场吗?】
【非常抱歉,不能。】
【……】
吐槽欲喷薄待发——一声轻飘飘的“下课”堵了上来,我,忍无可忍地吐出一口浊气。
余光中,那两只义气boy正朝塞德走来。
灵机一动,机不可失,我刚挪出一点椅子——就感觉袖口被一种说不上强硬、但不容拒绝的力道,拉住了。
我叹气,回头。
果然小塞德扑闪着眼望过来,柔软的姿态清晰地诉说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