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只小奶猫,学啥大白鸽……嗯,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踏马是个猫佬腔??!!
我正沉浸在似震惊又似狂喜的懵逼中——一阵寒风扑来,小白团马上呜呜开抖,妥妥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
好吧,救猫要紧。
我叉着腰四处看了看。啧,连个梯子都没有。
我又掏出根魔杖(之前莫名奇妙从口袋摸出来的,我默认为系统道具)。
“漂浮咒好像是……啥啥啥欧萨?”
“飞来咒……‘fly’?”啧,书到用时方恨少。
最终,我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决定物攻……一仰头,帽子和围巾就双双把我勒成个颈椎患者。我啧了声,下意识掀开——冷风马上像蓄谋已久的刺客袭击了我的皮肤,同时,妙到家了。
一声幽魂般的猫叫又弱弱响起。
我捏着兜帽边抬头,与风中凌乱的小白团对视一秒,翻了个白眼——这次终于三下五除二地除掉了头和脖子上的障碍物。
意料之中的,保护罩刚撤,我的耳朵就废了。
我仿佛能听到它在冷风中丝丝开裂的声音,这弱鸡玩意儿,我边找着树干的落脚坑边对头顶骂骂咧咧:“我告告告诉你你你……下下下次再挂挂挂在这种鬼地地地方你就自生自灭灭灭吧……”
要不是小时候当过一段时间山大王,今天大家都得交代在这里。
几分钟后,经过一番吭哧吭哧难以描述的过程,我终于把视野抬升到了和白团一样的高度。
“喂……”卧槽,树顶上这风也真是够够的了,也难为她还活着,“你还能动吗……再往前够一点行不?”
“喵……”小白团还是哆哆嗦嗦的,但好歹试着往前挪了挪。
一手攀着主干,我伸出另一只……憋着一股上帝创造亚当的劲,总算把她捞了过来。
不出所料,怀里这只能撑到现在温度也没剩多少了,我略微揣紧了点,扭身一望。
那么问题又来了。
我该怎么用一只手下去呢?
本来就缺乏运动的身体根本不提供犹豫的时间,颠颠手里的重量,我果断先把她安在了头顶。
“你趴紧点啊。”牛顿:?
我探出一步——踩实。很好……再来几步……
“晴?”卧槽?!
我身形猛地一晃,头上猛地一轻,情急之下,大概巴成了个劈叉的壁虎……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猫!!!我差点扭断脖子——呼,幸好不是一团红色的马赛克。
小白团正稳稳地窝在塞德的臂弯。
虚惊一场过后只感觉冷风更加撒泼,我连塞德的表情也没多看一眼,只加快了下树的步伐,满脑子只是奔向我的围巾……
没理身后某些突兀的动静,一落地,我正要一个箭步蹿到石凳旁——忽然被肩上一点力度按住。
片刻之间,几圈阳光般暖和厚实的物什从头罩了下来。
毛线的粗糙触感擦过额头和鼻尖,最后留下一股青草和木质的清香……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再睁开,一张熟悉的精致脸蛋映入眼帘。
来不及反应,只听一阵念念有词,一根魔杖在我脸边两侧各自点了点。
下一刻,耳畔就像覆上两只温暖的大手,冰冷和刺痛都一瞬间融化在了那双手中。寒冷褪去的世界一下子展现了它霞光满天的面貌,我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懵逼地眨了眨。
与我一般高的精致少年放下魔杖,却还是再仔细看了几眼,最后才对上我的眼睛:
“还会冷吗?”像暖热的蜂蜜牛奶一样的声音。
我又眨了两下眼,缓慢地摇了下头。又不经意地下移下视线,不禁一愣。
在这个位数的温度中,这小孩的袍子围巾都不见了,只剩一套看起来就没卵用的衬衫和无袖毛衣,一头棕毛明显被什么拨乱的样子张扬在了冷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