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舟缙的合力经营之下,闲云楼这些天生意可好了!
孟扶楹弯着眸子,顺着她,像哄孩子一般道:“好——不差不差。”
两人笑作一团。
片刻后,蘅芜才正色道:“姜老板说这是一对玉镯,那余下的部分呢?难不成都在那场火中被烧成灰了吗?”
“我也不知道。”线索太少,孟扶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现如今她手上掌握的线索不过这半只玉镯和那本名册,依照她如今速度,就算能查到背后真凶,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证据恐怕也都早已被销毁干净了。
她必须想点别的办法。
朝中能有本事做到这种程度之人寥寥无几,若非位高权重者岂能处理的如此干净。
爹爹手中无甚实权,又向来不参与朝中党争,这些年以来只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分内之事,颇得重用,应非圣上之意。
既如此,若她能查出孟府并非意外起火,拿着证据再将此事闹到众人面前,引起圣上注意,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敌暗我明,如今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孟扶楹不由长叹一口气,道:“先去找地方用膳吧。”
两人今日在马车上滴水未进,她方才刚下车时胃中翻涌,尚毫无食欲,这会儿缓过神来,便觉有些饿了。
她们到食鼎楼时已是未时。
食鼎楼地处西市,同瑶光阁不过相隔两条街,专做江南菜系。
其分店虽开遍宜国,但还是属澍州这家味道最正宗。
是以现在分明已经过了饭点,食鼎楼内却仍人满为患,热闹喧嚣。
店内的小厮十分热情地将两人迎了进来,见是两位女子,又将她们引上二楼包间。
二楼最角落还余了两间无人的包间,孟扶楹本想要最角落那间,却被告知那间已被人定下,只好作罢。
待两人入座点好菜,小厮便退下了。
蘅芜拿起茶壶,将两副碗筷用开水仔仔细细地烫了一遍,随后问道:“姑娘打算何时去茶庄。”
孟扶楹擦拭筷子的手没停,略一沉思,道:“明日吧,早些处理完也好早些回京。”
蘅芜有些疑惑:“姑娘不是说六月底再回去吗?”
孟扶楹轻笑一声,慢悠悠道:“傻丫头,那都是唬姑母的。”
怎么把她也骗过去了。
“哦。”蘅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恰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孟扶楹以为是上菜的小厮,向门口看去,却不见门开,反倒是听见一阵模糊的“吱呀”声响起,接着是小厮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二位里面请。”
“这屋子可真不隔音。”蘅芜压低声音抱怨。
她话音刚落,隔壁包间又传来男子说话声音:“主子,属下无能,邹三娘那邻居两个月前已经搬走,自此线索便彻底断掉了。”
孟扶楹细眉轻蹙。
这声音怎如此耳熟?
且他口中这位邹三娘,分明一年前便已经去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