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尘点头,“闻到了。”
可是他觉得这是根据答案反推出来的,略微有点牵强的。昨天车喇叭声非常突兀,刺耳的程度是让人觉得耳膜破裂出血,但昨晚房间里臭味,并不突兀,还不如桑尘租过的房里下水道的味道重,属于正常范畴。
但他没反驳以为找到死亡规则,正激动的茅子羽。
或许第一次的提示最明显,后面提示会模糊呢,这样也说得过去。
桑尘一副职场老油条“回应了又什么都没说”的姿态,迎来了茅子羽看知己的眼神。
秉着“不负责、不担当、不出头”的生存法则,回给茅子羽一个茫然的眼神。
当茅子羽对桑尘投来打量的视线时,桑尘扭头向除茅子羽的方向外的三个方向看,“怎么没看到石金水他们?”
茅子羽直接说:“他们死了。”
桑尘和顾姿言惊讶地看向他,颜墨打了个哈欠。
“在游戏里,危险的不仅是游戏本身,还有玩家,玩家之间并不是完全的合作关系,有很多的复杂的利益牵扯。游戏里玩家死于玩家之手很常见,你们也注意点。”
两个新人立即点头,一脸凝重。
桑尘坚定了在游戏里做一个合格低调打工人的决心,嘴上却不由说:“他还有一个三折叠手机,不知道……”
见三人都一致地把视线移到他身上,桑尘说:“我是说有点可惜,不是,我是说有点浪费,那么贵的手机……没什么。”
“……”
茅子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那,我们去找线索吧。”
桑尘低下脑袋,“好哦。”
“等一下。”身后有人叫住他们,是那个又美又酷的队长,她扔给茅子羽一个黑色小圆牌,“昨晚我们在房间用了监控道具。”
这个小圆牌里应该就是她说的监控道具拍到的东西,极大可能是拍到了徐峰的死亡画面。
茅子羽:“那你刚才怎么……”
队长抱胸说:“我知道,在游戏里,很多玩家知道有人死了后很开心,因为死亡里常常有线索,我不喜欢这样,尤其不喜欢他们围在这里看徐峰的死,只把他当成一个线索工具,徐峰是个可怜的孩子。”
队长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酷,烟嗓里最后一句话低柔了不少。
茅子羽本想问,那为什么单告诉他们,桑尘的话先他一步问出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队长简单说:“父母早逝,在福利院待了一阵,吃好几家饭好不容易长大的人,年满十八外出打工,上火车进了这个破游戏的人。”
她看起来不想跟他们多聊,作为交换,茅子羽把他们关于死亡规则的一点推测告诉了她,她道了声谢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