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是自己洗衣服袜子。”
就是这个皂角周毅用不太习惯,刚刚他还看到有个人用草木灰洗衣服的,……是穷得皂角也买不起?
想着,周毅虚心请教雷栗,“为什么有人用草木灰洗衣服?”
“家里没皂角了吧,我们这几个村圩里都没有皂角树,只有镇上有卖。”雷栗说,“一年到头也沾不到几个荤腥,用灰和皂角洗也没什么区别。”
“是这样。”
周毅点点头。
雷栗家的衣服不多,两个人又都是手脚麻利的,不多会儿就洗完了。
临走时,河对岸又来了一个男人。
身量将将一米七,穿得白旧,好几个明显的补丁,梳着发,见了雷栗犹豫了下才打了招呼声。
“栗哥……栗夫郎早。”
“苗夫郎早。”
雷栗点了点头便走。
周毅的视线却落在他的左半边脸,红肿得老高,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周毅职业病犯了,人民子弟兵见不得人民受伤受苦,特别是这么明显的伤,好歹帮一把。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
苗夫郎愣了愣,先看了雷栗一眼,才道,“没怎么……你家夫郎在等你。”
见他不想多说,周毅点了点头,抱着洗衣盆跟上了雷栗。
雷栗看了他一眼。
周毅:“?”
这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周毅问他,“怎么了?”
“他是苗夫郎。”
“嗯,我刚刚听到你这么叫他了。”
“他成亲了。”
虽然不明白雷栗为什么强调这一点,但周毅还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苗夫郎的脸是怎么了?和人打架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