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笑着摇了摇头。
他就是觉得……挺有趣的。
因为有趣。
所以高兴。
县城很大。
雷栗并不打算一下子逛完,让周毅大概熟悉了下县城,去布店买了两匹麻布,想了想,又买了根发带。
深红色的。
周毅忽然想起了入赘那天晚上,雷栗穿的就是这样鲜艳的红衣。
太阳西斜。
到了回三里河村的时候。
出县城并不用交钱,守卫兵甚至连例行检查都懒得,看了眼就摆摆手,雷栗和周毅就赶着牛车出了城门。
巧或不巧。
碰到了早上那几辆拉人的牛车,都是隔壁几个村的。
那些人见了他们,又自以为小声地嘀咕了两句,还有探头往他们牛车上瞧的,猜测着他们来县城里是做什么。
“是送草药的吧……”
“应该也买了许多东西,他不是还杀猪,家里又养鸡……”
“我刚听我姑姑家的舅舅的小侄女的女婿说,三里河村的栗哥儿刚成亲,不会是有了,来县城给娃置办东西吧?”
“怀的是个汉子?”
“这哪晓得,是个双生胎也说不准……”
周毅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问雷栗,“他们怎么能传得这么离谱?才成亲几天,就算你真有了,也摸不到胎芽吧……”
“胎芽?”
雷栗半猜半蒙这个词,胎里的小芽?应该是小娃娃的意思?
边猜,边觉得周毅大惊小怪,“有些人就这样,一闲着没事干就爱瞎猜瞎想,这个说说,那个讲讲,谁知道他们能传成啥样。”
“我娘说她大伯家有个妹妹,就是我的一个远房姨娘,嫁去了隔壁镇子,有回回娘家路上不小心摔了,把脸摔破了一块。”
“然后被人说成她相公天天打骂她,又说她是因为生不出小孩才被打的……被可怜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