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跟个黑面神一样站在雷栗身后,他人高马大,面相凶沉,脸上还有石头磕破的疤,又是常年当兵的,气势跟普通人很不一样。
那群多嘴多舌的都被吓住了。
等他们走远了,有个夫郎才心有戚戚道,“栗哥儿家那个相公真凶,不晓得在家会不会打栗哥儿和他爹娘。”
“打人倒不像,我觉着是个有大本事,发达了指定就不要栗哥儿了。”
“栗哥儿那模样……”
“桂夫郎你出门被蛇咬了这么多舌头?”一个年轻的哥儿声音插进来,“管栗哥儿啥模样,管你们屁事。”
“小草,怎么和长辈说话呢?没点礼数,咱们又没有说你……”
“说栗哥儿,不对,栗夫郎也不行,再多嘴一句,我就告诉栗夫郎和他男人,让他们狠狠揍你们一顿,夫夫混打。”
柳小草说着,龇着牙要拿扁担打他们,吓得那些妇人夫郎都跑了。
柳小草跟相公得意洋洋,“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
牛二树,是牛村长的二儿子,也就是柳小草的相公笑着说,“你呀,就是仗着栗哥儿和他相公的威风。”
“嘿嘿,栗哥儿给我仗哩。”
柳小草咧嘴一笑,拎着扁担飞快地跑上前,追上栗哥儿,把自己刚刚吓了一通多嘴妇的事说了,
“你现在可有相公,自己还有能耐,干嘛还让他们这么说你坏话?”
“我刚刚就教训了他们一顿。”
雷栗看了眼走在前头挑担子的周毅,撇了撇嘴说,“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他仗着,搞得我多弱一样。”
雷栗弯腰挽裤脚,边问,“今天怎么来的有点迟?”
“桃哥儿有些闹人,我给他喂了羊奶哄睡了才得空过来,二树等我,就也来迟了些。”
柳小草比雷栗还小一岁。
但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个小哥儿,小名叫桃哥儿,才两岁,正是咿呀学语离不开人的年纪。
柳小草话里又转回来,“你不仗着你相公,有委屈不跟相公说,他怎么知道心疼你啊?那你委屈不就白受了?”
“就是几句闲话,这也能叫委屈?”
“闲话不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