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相公你说,我们顺便脏肃国公府一把怎么样?”
“肃国公府?”
周毅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想给周周报仇?因为上次三朝回门,肃国公府给周周吃了闭门羹?”
他忍俊不禁,又对他的小气和记仇无奈,“你不是因为这事阴阳怪气肃国公好几次了吗?来了百洄,还要再阴肃国公府一把?”
“什么叫阴阳怪气?”
雷栗皮笑肉不笑,“我那是和肃国公进行友好亲切的会晤,只是中间有点意见不和,问候了他几句,哪有阴阳怪气这么严重?”
如果说
雷栗一脸亲切和善地问肃国公,“别人家是多了一个儿子,您家怎么少了一个儿子,难不成是祖坟冒黑烟,把儿子呛死了?还是关门时不小心把儿子关在外面,把儿子气死了?”
这不是阴阳怪气,那就真有鬼了。
雷栗问肃国公的时候,还是司徒大人家刚刚添丁,朝里大臣恭喜司徒大人,他前一句跟着恭喜后一句就阴阳上了。
肃国公当时:“……”
朝中大臣们:“……”
而雷栗嬉皮笑脸地又对司徒大人说,“您可得把儿子看好喽,别跟国公爷家似的,好不容易养大了倒把人弄丢了,这跟祖宗牌前哭也不管用了。”
司徒大人:“……”我谢谢你。
所以周毅担心雷栗会被朝中的大臣们群殴,也不无道理。
雷栗作为巡抚,司海司的好戏当然不能错过,他和周毅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坐在主位饶有兴趣地看雷周周大显威风。
他既是来看戏,也是来撑腰的,谁要是不服气,他就一鞭子抽过去,抽到不得不服周周。
就一个上午,司海司的所有高层、绝大部分中层以及不少底层都进牢里了,连没有官阶的小差吏也有蹲局子的。
司海司一下成了空壳。
而下午,雷栗带头,周毅随行,雷周周和林重动手把司海司犯事的官员家都抄了,银子是一箱一箱地往外搬。
银子多到司海司的库房都放不下,府衙的库房也满了,又租了个宅子专门放银锭金锭。
雷栗不放心,门窗都锁上了,钥匙自己揣着,又让手下人日夜守着宅子和两个库房,想了想,还是运回北京好,于是他就把百洄运流部也抄了。
百洄官府、运流部、司海司,三家息息相关,谁犯事了另外两家也跑不了。
雷栗接连几天,一口气抄了三方,他还兴致勃勃,打算把百洄的各个县衙都走一遍,也去抄那些知县的家。
有没有犯事贪污,抄了就知道了,银子多的就是贪官,少的就是清官,小老婆多但不贪的也要教育几句,罚个大款,没有小老婆的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