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鼠实在太可怜了,被猫捉了一遭,吓破了胆子。
鸟叼不动他,但可以固定着不让他乱跑,宋时衍凑上前去叼起老鼠的后颈,三两步往外跑去。
他得走正门!
他可不想再爬那玩意了,爬一辈子也爬不明白!
鸟聪明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冲在前面迈开腿往前扑腾——没办法,它的腿实在太短了,翅膀又受了点伤,只能一点一点往外挪。
“嘤嘤。”快走快走。
宋时衍神奇地发现,他也能听懂鹦鹉讲话了!
他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开心,嘴里叼着仓鼠也没法说话,只得屁颠屁颠地跟着鹦鹉,一行动物飞快地挪到了门口。
门关的严实,打不开,宋时衍发了愁。
“嘤嘤。”怎么办,怎么办?
宋时衍放下仓鼠,拿左前爪微压住仓鼠的背,道:“不如我们等江寒食回来,等一开门就跑。”
鹦鹉“嘤嘤”一阵,并不敢苟同,拿翅膀拍了一下宋时衍的猫猫头,翘起了自己的左脚,上面是一道嶙峋的伤疤。
“跑不快嘤嘤。”鹦鹉说。
这是人话,并不是鸟语。
宋时衍教了这鹦鹉两年都没教会他叽叽歪歪地说人话,怎么江寒食就虐待了两个月,这家伙就无师自通了?
“……”宋时衍不敢将时间浪费在纠结这个身上,“那怎么办,走阳台吗?”
他怕极了高处,并不觉得自己敢第二次攀爬,方才掉下去的恐惧并没有消解,反而越想越绝望。
怎么办,怎么办呢。
怎么办。
笨猫快想啊。
宋时衍闭上眼睛,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
反正……再不济,就走阳台嘛。
宋时衍实在没招,对着鹦鹉道:“喵喵,”你有没有可能飞到门上,然后把门把手压下来。
鹦鹉几乎要懒得理他了。
门把手那么严实的东西,要是一只几百克的鸟能压的动,造门的也不用干活了,光想防盗就行了。
嘿,看来不行了。
宋时衍摇摇头,突然看到了沙发上的绳子。
那绳子不知道干什么的,质感很好,宋时衍没见过。
他颠颠地跑过去,把绳子叼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用嘴叼东西,已经习惯了……当一只猫。
绳子很长,他动作尽量快地挪动着,一直将绳子拖到了门口。
鹦鹉实在聪明,叼起绳子扑腾翅膀往上飞。
它翅膀多日不用,已经没了力气,飞上去又一头栽下来,宋时衍几乎要心疼了,并不敢看,一偏头却又看了过去。
“要不算了吧。”他说。
“嘤嘤。”算什么!我要出去,我还要见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