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领证的前一天,这座城市难得下雪,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我和齐言说,想出去玩。
虽然外面已经快十点了,可看见雪的兴奋感还是充斥了我的大脑,齐言只好依着我。
我匆匆套了一件羽绒服就往外面跑,齐言喊住我,细心地替我围好围巾。
“马虎鬼”他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快走嘛。”我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外面拽。
外面很热闹,小情侣也不少。
“我们堆一个雪人吧。”
“好。”
“齐言,你怎么可以堆的这么好看,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啊。”
我看着齐言堆的那个完美的雪人,再看看自己的,感觉像一摊不明生物。
我看见对面马路有卖小馄饨的,就和齐言说我想吃,他让我在原地等他,他很快就回来。
齐言买好馄饨,在等红绿灯。
绿灯亮了,我准备朝他飞奔过去,就快到了,可一辆车却疯了一样地朝我飞奔过来。
明明就是绿灯啊,为什么?
齐言看见情况不妙,感觉丢掉手里的馄饨,想过来把我拉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齐言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别怕。”
齐言当场死亡,而我因为脑部受到重击,也陷入的长久的昏迷。
我蹲着地上,抱住双臂,一直哭。
齐言妈妈追了下来,手里还拿着衣服。
“昔昔,你才刚恢复没多久,多穿点,别着凉了。”
我哽咽的说道“阿姨,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齐言都是因为我才离开的。”
“孩子不是你的错,都是司机酒驾才导致了阿言的离开。”
齐言妈妈转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我的背。
“不,都是我,要是。。。。。。要是我没有在那天闹着要出门,要是我没有想吃那碗馄饨,齐言他是不是都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