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东西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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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降谷零停好车,带着兴致勃勃的纸人去商场里逛了一圈,最终提着两袋东西回到了安全屋。
他把两个大袋子一起挂在左臂上,右手摸出钥匙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的场景。
一个棉花娃娃举着半长发青年的手,先是把手里的零件镶嵌在模型上,示意青年稳住动作后,又去把对方另一只拿着螺丝刀的手举起来,吸起一颗小巧的螺丝就往零件上戳。
降谷零:“……”
看着这一幕,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古怪的心情。
在没有手指的棉花娃娃里也能“身残志坚”地努力捣鼓机械模型,该说不愧是你吗,松田。
还有,维持着一个姿势任由松田摆弄的萩原……你也不嫌累。
降谷零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门。
“哟,回来了?”
松田阵平把萩原研二的手放下来,随口打了个招呼。
降谷零应了一声,他开始收拾袋子里的东西,萩原研二在降谷零回到安全屋之后,就收回了放在纸人身上的那部分心神,如今他维持着手上的姿势,笑眯眯地在松田阵平的指挥下像个被操控的人偶一样安装着面前的模型。
等把这块零件安装好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前者把茶几上的零件收拢在一起,萩原研二则是活动了一下手腕,伸了个懒腰之后就站了起来。
他走到降谷零身边,伸手从金发青年的肩膀上拢过那颗安静飘浮的光团,纯净的死灵之力从萩原研二的指尖溢出,缠绕在这颗逐渐凝实起来的光团身上。
把零件收好、模型也挪到一边去,松田阵平跳下茶几按开电视,一边问走过来坐下的萩原研二。
“情况如何?”
“唔,恢复的不错。”
萩原研二低头看着手心这枚光团,他已经连续蕴养了差不多一个月,如今光团的身体越发凝实,已经快要和他第一次看见松田阵平的灵魂时的状态差不多了。
这也意味着,最多再过两个月,诸伏景光就能醒过来。
两个月啊……
降谷零把买来的调味料整齐地摆好,听见萩原研二的话,紫灰色的眼眸轻闪。
两年前苏格兰暴露卧底身份自尽在天台上的时候,降谷零从未想过他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和这两年比起来,两个月的等待根本不算什么。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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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捧着手里的光团坐在沙发上,两个棉花娃娃靠在一起,坐在客厅的茶几上看电视。
厨房里,金发青年在忙碌地准备着今晚的夜宵。
萩原研二闭上眼,耳边似乎有刹车的声音传来。
是哪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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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
即使睁大双眼,抛弃其余所有感官也无法看清藏在黑暗中的阴影,它们张扬着缠绕在她和她在乎的人身上,一寸寸压垮她们的神经,让人不得不为了某些东西朝它们跪伏下来。
从出生之前,有些东西就如同烙印般刻在了那孩子的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枷锁囚困住了她,形成一个带刺的包围圈。
自由——是那孩子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这些人仅以她为条件,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掌控和命令那孩子的权利。
宫野明美攥紧了手心,看着那辆车背对着月光驶入仓库,最终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下降,包裹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对她开口。
“你似乎提了一个很了不得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