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摸着小狮子的头,他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安安静静地用食指勾着她的手指,额头温度也忽地又升了一点。
小学姐不搭理自己,但绿鹦鹉并不受影响,它挨个评估,看了一圈都不行。
它失望,怎么办,就剩那个叫菲尼克斯的了,他真的挑不出错。
菲尼克斯:“你骂谁小呢。”
绿鹦鹉:“你怎么就听出来了。”
“你玩够了吧,能不能关注一下正事,”沉皿盈打断他们,挡在病患身前,防止绿鹦鹉又说什么刺激的话,“到底怎么救啊,他们感染的病毒打这个够吗?”
绿鹦鹉:“事关你的人生,这怎么不算大事。”
沉皿盈:“医学生,你能不能关注一下在场其他人的人生,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就没有人生了。”
绿鹦鹉:“然后重开,忘却这辈子的痛苦,开启新的人生,这是行善事。”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医德的家伙。
沉皿盈投去了异样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后垂了下眼帘,失望地挪开视线,真是看错它了。
想也是,这群人甚至背地里搞不道德的奇美拉研究,早就忘了学医的初衷,根本就不是想救死扶伤。
绿鹦鹉反驳:“我的初衷是学男科。”
沉皿盈要坚持自己的初衷,虽说她救死扶伤的对象是小动物。
但事已至此了,她再想想办法。
小学姐欲言又止,最后也没再说话,转过头去认真翻笔记了。
绿鹦鹉看清楚了她表情变化的全过程,嘴张了一会儿,原本的话没能说出。
怎么心里面突然发堵。
它飞到地面上,烦躁地走来走去。
一群政府雇佣兵闯入它的地盘,又是捣乱又是要抢东西,它没大杀特杀就不错了,现在还全聚集在寝室楼里,希望它救人。
“我救他们,那谁来救救我!”绿鹦鹉炸毛,气得原地蹦了好几下。
沉皿盈咬着嘴唇,瞪了它一眼,她也很委屈:“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吗!是你不配合!”
她来鸟园试了好多次,还听它的话从实验楼拿了好多材料,寄希望于大天才,想着一起努力说不定能行。
但它和学长舍友他们的关系差劲,只祝福他们早日重开,忙着研究自己的问题。
沉皿盈觉得总比它彻底躺平强,好歹也是在研究,它要是能恢复也挺好,说不定恢复之后就愿意帮别人了。
鹦鹉状态不方便操作实验,沉皿盈可以帮忙打下手,再废寝忘食地学习,两个人来一起想办法。
它偏不。
绿鹦鹉得意忘形,用翅膀扇她巴掌:你想让我教你怎么看论文是吧(啪)你想知道怎么做解药是吧(啪)你想问到底怎么回事是吧(啪)跟我睡觉,我考虑考虑。
小狮子努力开口,眉头紧皱:“和人说这种话,用这种事情威胁,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尼米亚猛狮还没什么精神和力气,有些不容易地抬起头。
“我没事的,我感觉好了很多,”他软声安慰沉皿盈,医生没必要付出那么多,“再缓一缓就好。”
三头犬疑惑:“你之前不是能一整个长难句都是骂街脏话吗,你甚至还端着枪、强迫队友去肉身挡坦克,你为什么要突然学天使说话。”
代号和行为相对应,这家伙性格扭曲,令人胆寒,私底下就是什么残暴事情都干的。
发个烧而已,威力有那么大吗,烧出了第二人格?
不可能。
三头犬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但他怀疑某个残暴队友动机不纯,有必要开口提醒,别让小女孩上当受骗。
尼米亚猛狮有些惊讶,一脸纯真:“讨厌啦,去挡坦克那个是敌方间谍,而且推他出去不是大家投票的结果吗,你们当时也端着枪哦。”
三头犬:“可是发起”
“说起来,那家伙身份意外暴露,又是谁做的好事呢,真是个未解之谜啊,三头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