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被掐着脸,每说一个字嘴里都疼的厉害,但他没办法,现在手腕在流血,他又在别人的地盘,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你在这是一家独大,但傅家也不是好惹的,你杀了我,傅砚观会疯。我知道你可能不怕,但是你应该更想留着我,因为我让你觉得有意思。”
“郎玉城,你缺爱!”
几乎瞬间沈辞便感觉到郎玉城的手在不断的收紧,一旁的保镖也在蠢蠢欲动,只是这种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郎玉城再次恢复往常的样子,脸上带着笑,他轻轻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汗液,对着一旁的保镖道:“带沈先生下去包扎,好好伺候。”
一般这种话里的潜台词就是带下去教训一顿,最后留口气就行。沈辞紧张的跟着保镖去了负二楼的屋子,好在郎玉城所说的话就是字面意思。
等到手腕和手背被仔细处理好后,沈辞在蓝庭的休息室里见到了郎玉城,那人换了身衣服,由刚才的黑西装换成了白色的休闲风的外套。
只是就算穿的再白,也掩盖不了心是黑的的事实。
“真够慢的。”
“您要是把我脑袋砍下来,那下去缝合会更慢。”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沈辞也不再收敛。
每句话里都夹枪带棒,恨不得直接问候对方十八代祖宗。
郎玉城道:“牙尖嘴利,你对那个姓傅的也这样?”
沈辞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告诉郎玉城答案了,他没再继续问下去,带着沈辞出了蓝庭,车子这次算是朝着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了。
心脏依然悬着,也不知道傅砚观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郎玉城点了根烟,呛人的味道随之而来,沈辞将头转向另一侧,下一秒一根烟就递了过来。
见沈辞迟疑着没接,郎玉城道:“怎么?大男人连烟都不会抽?被傅家养成小姑娘了?”
沈辞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右手有点使不上力,点了两次才点燃。
这次车子停在了一家射击馆门口,沈辞实在搞不懂郎玉城,但经历了刚才那么一遭,他已经开始摆烂了。
既然跑不了,还不如看看这人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
射击馆一楼看起来还是一切正常,可就是因为正常才不对劲,郎玉城会带他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
这次电梯是上行,等到电梯门开时,沈辞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他就知道不可能这么正常。
一楼是真正的射击馆,而三楼则是真枪实弹,各种各样的枪支,沈辞闭了闭眼,跟着郎玉城走到摆放枪支的地方。
看着各种各样叫不上名字的枪,沈辞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可能男孩子对这些总是没有抵抗力。
“挑一把,过去试试。”
能挑一把然后把你打死吗?
沈辞随便拿了一把,郎玉城身后的保镖立刻将手摸到腰间,见沈辞走到射击的地方才慢慢后退几步。
郎玉城拿了把手枪,率先对准靶子,连打了三枪都是十环。
他挑衅的看向沈辞:“怎么样?”
这是想让人夸他吗?
沈辞毫无感情的拍了拍手,道:“很好,不错,非常棒。”
郎玉城笑意不减,对于沈辞的敷衍也丝毫没放在心上。
而有了郎玉城做例子,沈辞也忍不住试了试,结果直接脱靶,并因为枪的后坐力往后退了两步,手腕缠着的纱布渗出鲜血。
“真菜。”郎玉城脸上的笑更深了些,他抬起手,立刻有医生上前帮沈辞处理伤口。
待到重新包扎好后,沈辞再次抱着手里的枪研究,同时说道:“我之前又没玩儿过,要是一次就中,你的脸往哪放?”
郎玉城笑道:“那你不如甩了傅砚观,留下来,天天都能摸枪。”
沈辞不解:“我摸这种东西干什么?冷冰冰的,还不如摸摸傅砚观腹肌。”
“那腹肌我也有,你甩了他,我给你摸。”
沈辞扫了眼郎玉城,突然将手里的枪对准郎玉城脖子,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保镖立刻掏出枪对准沈辞。
郎玉城眉头一皱:“不甩就不甩,还想杀了我?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
沈辞没受任何影响,盯着郎玉城的眼睛瞬间扣动扳机,随着啪的一声,保镖吓的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