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冈警部第一个点头:“骨头上的伤口的确很像。”
接着,陆续有人?赞成?:“我听我老师说过,当年的这个案件,一直没有找到凶器。”
“当年的尸骨还在?吗?应该请鉴识科重新鉴定一下骨头上的伤痕。如果能判定出两边痕迹一致的话,那个文月牧师无疑是被人?陷害的,而他的恋人?也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才被人?关进?了精神病院里。”
也有人?想得更多?:“但是……仲泊惠是个女的,她的力气?,应该无法造成?这样的伤口。而她的家属……我之前看过她的有关报道,媒体都说,她家除了她和她儿子以外,其他人?都死于之后的投毒案里。可现?在?在?地下牢房找到的那些尸骨,可不止有十?年前的残骸。”
“她能把文木理沙送进?精神病院,我不否认她是知情人?,可她这样是为了袒护谁呢?大?中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啊……”
诸伏高明听到了这个议论,“大?中家没有,不代表她身边没有。那个精神病院接待的客人?也不止是文木理沙。还有一开始的那个人?,岩立恭平。”
“他的性?格特点,非常符合真凶的侧写。”
“……高明,不是我说,你这样还是太牵强了。你刚刚一直在?说给我们看证据,但到了现?在?,证据还没出现?啊。”
“抱歉。这个故事太长,我必须分段讲解我的推理。”
黑发警部点开了桌面上的另一份文件,“既然你们都说到了投毒案,就不得不说近期发生的两个案子了。”
“当年的小区投毒的前本刚,以及仲泊惠的司机二松雄大?匠,都死在?了同一个地方,根据他们生前所受的折磨和伤害来看,他们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
“这个连环杀人?案里,引人?注意的有几点,第一,前本刚是自愿出门的,说明他对邀请他出门的人?很熟悉,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是旧相识。第二,二松雄大?和前本刚之间?恰好有仇怨,他的弟弟二松匠曾经威胁过前本刚,但在?之后神秘失踪了。”
又听到了失踪这个词,在?座不少?人?的耳朵都跟着动了一下。
“第三点,则是我们在?二松雄大?的身上发现?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亲爱的惠,我还活着。很期待与你的再度会面。”
名片一出来,仲泊惠这个名字,又一次在?众人?心中闪现?。
诸伏高明换了一份文件,继续往下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尸检报告,多?的我就不做赘述了,凶手反复的在?他们身上制造细微的烧伤,但又拿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打?火机和烟头。”
“这个新出现?的人?物很害怕火。”
“所以……”
“水守彻刚刚已经提交了一份录音,录音里,仲泊惠管小区教堂新来的那个全?身烧伤的清洁工叫做路易斯。这个名字,恰好和当年让整个长野为之震动的那个诈骗犯的名字一模一样。”
“巧合的是,他当年也是失踪的。虽然大?家都认为他已经跑了。”
片冈警部疲惫地捏了捏鼻头,“杀了那个司机和前本刚的人?,就是路易斯吗?”
“水守彻是这样供述的,”不仅如此,他还举报这两人?都给他下套,强行取走?了他的所有资产。
“他的话,不能百分百信任。”片冈警部说,“这种事情,还是得把那个路易斯抓住,同时审问仲泊惠,才能得出结论。”
话虽如此,但他其实已经相信了。
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巧合的事情。
诸伏高明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又继续往下说:“录音里,路易斯提到了仲泊惠的司机手里有足以威胁她的证据,现?在?那个证据在?他手里。同时,他也提到了,路易斯并没有拿到他诈骗到的那些巨额资金,他去找仲泊惠就是想向她讨要的。”
“但仲泊惠却说,她没有拿这笔钱,要他去棺材里找,并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路易斯当年,并不是骗到了钱就跑了,而是被一对母子囚禁了。”
“她对这件事相当清楚,对话内容并不存在?伪装的痕迹,也就是说,她相当清楚路易斯被囚禁的事情,甚至很可能是主谋。”
“那么,路易斯之所以能逃出来,是因为……”
“是的,囚禁他的地方,发生了火灾。这件事情,新闻里有所报道,小区的人?也记得很清楚。就在?投毒案发生后的不久,岩立母子所住的房屋发生了严重的火灾,儿子死在?了火灾里,母亲虽然被救出来,但也在?之后确诊癌症,最后撒手人?寰。”
“重建后的屋子,就是上浦夫妇的家,在?那之后,上浦太太便在?自己家中离奇失踪了,和在?这个小区发生的众多?的失踪案一样,她的失踪也从未有过任何结果。同时,自始至终,被烧死的岩立恭平的尸体都没有被任何人?目睹过。”
诸伏高明在?身后的白板上刷刷刷的写出了好几点:
“岩立恭平的尸体从未有人?亲眼证实。”
“他家房屋旧址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牢,并堆满了尸骨。”
“路易斯曾遭母子囚禁,脱险归来后,身上布满烧伤。岩立母子的别墅恰好有过一场大?火。”
“精神科医生给出的判断符合我们对于地牢凶手的侧写。”
以及最后一点:“当时的那对邪教夫妇供述,他们在?小区里还有志同道合的同伴。”
写到这里,诸伏高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对着在?场所有人?,长长的鞠了一躬。
“我必须要先向大?家道歉。”
“一直以来,我隐瞒了一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