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我嘴里套不出话来,气急败坏的姑姑直接将我赶出了家门。
我抱着受伤的胳膊,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渺小,好似一阵风就能将我一吹两散。
我就这么哆嗦着,漫无目的的在荒无人烟的大街上游走。
肚子饿的直叫。
我躲在大树底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油锅里热气腾腾的炸串。
突然,一根惑人的炸串就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请你吃。”
是七岁的陈行简。
9
陈行简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在炸串店附近。
看着我浑身血迹脏兮兮的样子,陈行简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带我回了家。
爷爷奶奶们也很和善。
他们细心的替我洗澡,给我包扎伤口。
陈行简的衣服穿在瘦小的我的身上,略显宽大。
我有些拘谨。
奶奶倒是笑的温柔,直夸我长得标致,以后一定是个大美女。
爷爷也热情的招呼着我吃饭。
陈行简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我,把自己的玩具全都递到我面前,拍拍胸脯保证,“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了。”
“渴了饿了尽管来找我!”
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人疼爱我了。
日子重复渺小的过了三年,我早就习惯了陈行简的存在。
在我脆弱自卑的世界里,陈行简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小太阳,总是能把我跌落悲伤谷底的泪水,照耀成阳光下闪闪发光,奔流不息的河流。
可好景不长。
陈行简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彻底搬离了这里。
带走的还有我无忧无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