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嗔怪:“这点钱哪里够!”
“她爸妈老来得女,如今岁数也大了,等再过个四五年他们死了,遗产还不是留给小泽!”
“到时候小泽和晓芸结婚了,钱就是我们一家子的!”
我关掉监控,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嫁给何建阳那年我二十三岁。
那时候我意气风发,任何人的劝说我都不听。
我努力经营自己的婚姻。
那口夹生饭逼着自己咽了又咽。
我用了二十年,去为我的年少无知买单。
我紧了紧手,拨通了电话。
“爸,我想你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不会再有回应时。
那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想吃什么。”
我泣不成声。
16。
一个月后,露姐去世了。
她死前给了我一封信。
“兰心,答应我,半年后再打开。”
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我替她安置好了一切。
过了一周,我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
何建阳不死心,硬是拖延了好几天,吵嚷着我不能请人代办。
直到我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何建阳和肖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