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是个老实巴交的煤矿工人,李炎是一个十六岁的混混。
起初到李家的一年,李炎从不搭理我。
衣服脏了,他脱下来直接甩到我头上,然后盯着我,勾着嘴角,嘲笑,他说饿了,我就得立马去做饭。
我很勤快,更知道看人脸色行事,他若心情不好,我就躲在李父在阳台上给我搭的小屋里不出来,尽量不在他面前晃。
他心情好时,会提着一兜子他和一帮狐朋狗友吃剩的烧烤,伸长胳膊递到我面前,抖着腿吹着口哨,看着我,笑。
那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他养的宠物。
在李家胆颤心惊的过了一年,无意间的一个发现,让我惊慌失措,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李父,竟然偷看我洗澡。
我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敢出声。
我只能用胶布堵住浴室门上那个窟窿眼,可坏人难防,慢慢的我发现了他更多奇怪的行为,连看着我的眼神也变了。
半夜里,会有人悄悄溜进我房间,偷偷摸我,我知道是李父,可我不敢吭声,他威胁我,要敢出声就打死我,胆怯又懦弱的我,只能忍。
偏偏在这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李炎,他也变了,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指着我破口大骂。
当着一帮狐朋狗友的面,他指着我说,看,我们家的种狗,很听话,你让她舔那她就舔那。
众人哄笑着不信,他就让我跪着爬到他面前,将一瓶啤酒从我头上淋下,逼着让我学狗叫。
生活里每天都是各种折腾和羞辱。
直到,八月十五中秋那个晚上,李父在矿上喝多了,没回来,李炎却出奇的心情好。
他早早散了一帮喝酒的兄弟回自己房间了,我收拾完一地残羹,已经快十点了,心里想着李父不会回来了,赶快去洗个澡,已经几天没洗澡了。
刚洗到一半,听到李炎房里传来一声尖叫,不同寻常的叫声容不得我有半点耽搁,匆忙套上衣服,顾不得头发还在滴水,就往外跑。
脚下湿滑,刚一出浴室门,人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尾巴骨跟折了似的,疼的我龇牙咧嘴,又听到他房里传来嘶心裂肺的“救命。。。。。。”
再也顾不得疼,啪的推开门,我呆了。
他抽着烟,靠坐在椅子上,长腿耷拉着,悠闲的抖着,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再也忍不住了,我冲着他骂了句,“你有病啊!”
他也没生气,用手指勾着,“过来。”
李炎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骂他已经是找死了,还怎敢不从。我一步一步,惴惴的向他走去。
他盯着我湿漉漉的胸前,嘴角又勾着嘲讽的笑,问我,“你勾引我?”
我呸,心里在骂他,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是一惯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