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握紧了我的手。
“若你能撑过来,我给你一个家。”
事后,我真的撑过来了。
萧定渊却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这大概只是瞧我可怜,一时冲说出的安慰话。
他以为我高烧昏迷不记得了。
其实,我记得的。
只是不敢提,怕进了一步,我和他之间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今日,他的回答证明了我的猜想。
出于多年征战的警觉,郎中搭脉的片刻,我瞬间清醒过来。
只是我没有睁开眼。
郎中长叹一声,说身上的伤口没有大碍,只是太过劳累,连日没有休息,这才晕倒昏迷。
从边关到京城,我日夜不停地赶路,未曾多一刻休息。
进京之后,又是述职,又是和沈家联络感情。
沈柔淑和沈夫人的胭脂水粉,沈唐的书画刀剑,还有我爹的价值千金的砚台。
可我连一个好脸色也没得到。
甚至被沈唐嘲讽一句溜须拍马的贱民。
如今他见我昏迷,同样没有好脸色。
沈唐轻嘲一声。
“果然是装的。
“她皮糙肉厚的,根本用不着担心,打了那么多年仗都没死,不就是命硬吗?说不定还克我们呢。”
第4章
“住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妹妹?”
沈夫人忽然责骂,沈唐顿时愣住了。
沈柔淑连忙为沈唐说好话,“娘,哥哥也是一时着急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