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闲安静地注视瓦伦,那视线让瓦伦腾升起比死亡更恐惧的寒意,色厉内荏地大吼:“说话!”
“自欺欺人,执迷不悟。”阮知闲叹气,轻缓地摇头,“可怜。”
瓦伦冷笑:“你懂个屁。”
阮知闲不说话,垂眸,漫不经心摩挲中指和食指被小狗弄出来的口子,小狗牙比不上刀或刺,不是切割整齐的伤,周围的皮肉泛着青紫,按下去是发麻的钝痛,不管它又觉得痒。
诡异地沉默一阵后,阮知闲再看向瓦伦时,目光里带了几分他不懂的笑意。
“其实我们都是被蒙蔽的受害者——先别急着嘴硬,我会让你看到真相。”
阮知闲拨通了沈言的通讯。
他没有困着沈言的意思,甚至还颇为体贴地让人给他送去最新款的终端,备份了他的通讯消息和联系人,以免他玩不动这场游戏。
瓦伦的袭击在意料之中,手上就那点东西,不得不在第一场就打点大牌。
赌赢了,他死,游戏结束;赌输了……
不知道,他不确定沈言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毕竟这是沈言的游戏。
如果全是瓦伦这种,未免有些无趣。
阮知闲和瓦伦盯着正在拨通的视频通话,通讯一声声地滴滴响,瓦伦心脏跳得飞快,甚至觉得恶心、反胃。
当通话因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时,瓦伦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相信沈言。
却也是真的害怕沈言的确如阮知闲所说,是个擅长编故事的骗子。
阮知闲看到了瓦伦的表现,但他没多说什么,又用终端给他放在船上的钉子发消息,淡淡道:
“出于同病相怜的同情心,我不杀你,等下我的人过来,你跟他走,至于哥那边……”
阮知闲飞快地勾了下唇角,“我会带他来见你。”
瓦伦闭眼,呼吸沉沉。
阮知闲暂时没有离开。
这些发起轮船活动的核心人物的谈话需要极其保密,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还特意设置了一层只能使用一次的安保系统。
但瓦伦袭击他们时,他们没反应过来,等走了才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