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定定地看了阮知闲几秒,突然笑了声。
“放心,不会离你太远的。”
阮知闲目光更加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深情款款,但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人在港口分别,阮知闲果然没跟上来,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沈言走远。
他们默契地忽视了一个不该忽视的人。
船上,被人群挤得歪三倒四的法尔森,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
他靠在栏杆边上,清楚地看到阮知闲和沈言两个关系亲密地谈话。
他的视觉和听觉都得到过机械性的加强,但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想要辨认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实在是非常困难。
但看还是能看的清的。
在看到阮知闲亲吻沈言的手腕时,法尔森瞳孔地震,失声尖叫——
“把你的臭嘴拿开啊啊啊!”
“贱男人你不许亲我妈妈!!!”
“不许亲啊啊啊啊——”
“妈妈!!沈言!我在这啊妈妈!!”
声音在人群中远远地飘过来,落到正主耳朵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法尔森炙热的目光,或许打动了正在离开的沈言。
沈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法尔森。
法尔森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兴奋,恨不得直接飞到沈言身边,大声说妈妈你把我忘了,让他等等他。
但沈言只是对他挥挥手,做出一个再见的动作。
然后真的和他再见,没入人群中,不见了。
法尔森呆愣许久,胸口发闷。
他将凝滞的目光,一寸寸地转移到,正在使用终端,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的阮知闲身上。
牙齿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法尔森神情变得极其恐怖,如果现在他手上有枪,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射杀阮知闲。
贱男人。
刚刚和妈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