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哈哈笑:“洗砚哥年纪也不大,我就是说——不是十七八岁了而已。”
杨全语重心长:“反正别提这个,也别提什么代沟啊之类的,他可不愿意听到你这样的小姑娘说和她有代沟了。”
旁边的麦怡,本来想试探千岱兰话语的真假,想看看她是真熟还是假熟;听她说,叶洗砚请她和杨全吃蛋糕,半信半疑地过来,现在看千岱兰和杨全这样相熟,也就放了不少心。
下午,千岱兰还要去参观JW的手工坊,去看那些高定系列是如何被手工制作出来;临走前,杨全递给千岱兰四个大购物袋。
“这是……”千岱兰接过贴着白色山茶花的黑色袋子,愣了一下,“什么?”
麦怡也注意到了。
她走在前面,看到杨全欲言又止的样子,意识到什么,快步往前走,将门轻轻关上,留千岱兰和杨全单独说话。
“洗砚哥让我说,是叶简荷女士订错了的衣服,送你的;其实,我本来也该这么说,但总觉得,还是得和你说实话,”杨全低声,“和你交个底,这些是洗砚哥上午翻了画册,让我专程去买的。里面是一套套裙,一个衬衣,一个包,一双鞋——哦,对了,洗砚哥还说了,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先敬罗裳再敬人,你一个女孩,本来该读书的年纪,早早工作,很不容易,也别排斥,穿得光鲜亮丽些,与人交际起来也更方便。”
千岱兰没敢接。
她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或许抵得上她一年工资。
“收下,”似明白她的顾虑,杨全说,“你放心,洗砚哥喜欢天使投资。”
千岱兰问:“什么是天使投资?”
“一种对有巨大潜力之人的投资,”杨全笑,“洗砚哥欣赏你,说你勤奋又努力——别有太大心理负担,这没什么。”
千岱兰想到上午叶洗砚的拒绝,心事重重:“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既然给她买了礼物,为什么又要让杨全转交呢?
杨全神秘地笑了。
“岱兰,”他悄声,“你还不明白吗?洗砚哥就是这样,性格傲;你对待他,和对待其他客人一样,他会不开心。举个例子,如果你送他的礼物,和送其他人的一模一样,他肯定不会收。”
千岱兰立刻明白了:“洗砚哥喜欢独一无二?”
叶洗砚好像孔雀喔。
骄傲的孔雀。
“他喜欢别人对他用心,”杨全别有深意地说,“岱兰,洗砚哥很欣赏你,将你当朋友,你千万、千万别把他当客人——那是把他往外推。”
异乡打拼,落足艰难。
千岱兰没想把叶洗砚当外人,她恨不得他是“内人”呢。
“我明白了,”千岱兰慎重地问,“我能问一下,洗砚哥什么星座吗?处,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