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那满到要溢出的清新马鞭草味外,没有任何异样。
叶熙京发现自己还是想多了。
他转身,同兄长对视:“哥……”
“想看什么洗发水?”叶洗砚容色冷峻,“随便看。”
“不是……”叶熙京低头,掌心同时轻拍太阳穴,“我一定是喝多了。”
哥哥仍旧罕见地没骂他。
叶洗砚说:“等会儿让阿姨给你炖冰糖雪梨。”
叶熙京含糊不清地应着,心中又觉有那种想法实在是不应该——他愧疚到不敢看哥哥的眼睛,就这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出去。
叶洗砚和他一同离开。
片刻后,又拎了装千岱兰衣服的袋子回来。
他走进浴室,没看那个浴缸,径直拉开浴缸后的浅蓝色帘子。
铺贴着大理石的飘窗上,只穿他衬衫的千岱兰安静地蹲着,他的衬衫在她身上像一个裙子,她把膝盖和背都藏在衬衫里,像《哈利波特》中送信的小猫头鹰海德薇。
叶洗砚注意到她凉到发红的小圆脚趾。
“你的衣服在这儿,”叶洗砚重新拉上帘子,轻轻将袋子放下,隔着一层蓝,他说,“餐厅在一楼,二楼不会有人,你穿上衣服再出来。”
帘子后的千岱兰小声说谢谢。
叶洗砚转身要走,听到她叫:“哥哥。”
叶洗砚:“嗯。”
“熙京是同意分手了吗?”千岱兰问,“我听不太清,是这样吗?”
叶洗砚停了一下,才说:“对。”
他听到帘子后千岱兰长舒一口气。
“真好,”她说,“不过还是我先提的分手,我不算输。”
叶洗砚什么都没说,离开房间。
浴室中,在穿衣服时,千岱兰发现了袋子里的钩针茉莉花,愣了片刻,摸摸花瓣,意识到叶洗砚早就发觉了她的谎言。
但没关系,反正之后就没什么交际了。
他们也很难再相遇了。